程千仞松开顾雪绛衣领,拾起对方洗半碗,坐下继续洗:“你说这些当然想过……想办法攒点钱,明年开春就让他参加学院入院考,主课就考副院长教‘万法推演’,再多辅选几门武修课。以南渊学院力量,总不至于让他陷入什麻烦。”
顾雪绛接道:“等他毕业,可以拜入与副院长交好宗门,南边‘剑阁’西边‘沧山’都算门风清正,比皇都腌臜世家强。”
只是说来容易,他也知道以程千仞如今境况,要多攒出人入院束脩有多难:“看来你早就为他打算好,唉,怎没有你这样哥哥。”
正事说完,程千仞起来打水洗手:“别灰心,哥哥是没有,叫声爸爸就收下你啊。”
顾雪绛捞起盆里丝瓜藤扔他:“去你大爷!”
,但他相信顾雪绛见识:“你原先说他根骨好,以为只是般好,原来竟然好到这种地步?”
顾雪绛切声,“不然你以为,凭本公子自恋程度,会夸别人好?”
“小流今年九岁,世家宗门孩子九、十岁就开始引气入体。不能再拖……”
顾雪绛忽然抬头看他,面色沉静:“你到底听没听懂意思?”
程千仞沉默片刻:“如果小流生来像样,武脉不通,天赋不足,也有许多办法让他平安长大,成家立业。但现在对他而言,只有衣食无忧是不够。难道因为他哥哥是个普通人,他天赋就要被埋没,辈子当个碌碌无为庸人?”
“喊什!小声点,小流睡!”程千仞扬手接,反掷回去,转身进屋:“你慢慢洗,走时候记
顾雪绛却不肯让他逃避:“从前有个朋友,父母都是半步大乘修行者。打娘胎里就有精血喂养,出生后十二条主脉中尚有条白璧微瑕,他八岁洗脉,十岁便入炼气五层,万中无。如今大陆上灵气凋敝,几乎不可能存在生来即武脉纯净人。你现在还觉得逐流正常吗?他不是你亲弟弟吧?你知道他来路吗?”
程千仞扑上去就是拳:“你这个小没良心,弟给你做年饭,都喂到狗肚子里,你居然说他不正常!”
“喂喂去你这人怎说动手就动手,付钱没白吃啊!”顾雪绛跳起来,洗碗水洒地:“你先听说完,意思是,你护住他吗?!”
程千仞没毛病,平时脾气好不得,唯独不能说他弟弟不是,句也不行。同样,想让他冷静下来就说他弟弟事,句就够。
“你想让他修行,容易。以他天资,既不用灵药洗脉,也不用厉害师父。只需要本精妙剑诀就能自行开悟。但是之后呢?会发生什你能预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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