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睿呆半晌眼眶湿润,死死攥手机贴近心口。
申子旬,你等。
惊醒。
坐在床上喘三五秒申子旬才意识到这是个梦,看眼床头电子钟时间是四点,申子旬脱力般又躺下去,手臂遮眼睛,片刻之后枕头渐渐湿濡,黑漆漆房间里偶尔传出申子旬无法压抑啜泣呜咽。
又过几天苍睿开始发短信来,汇报去当兵决定,分手不分手再没提,委婉表示想见面,申子旬开始没有回,小孩短信频繁起来,最后近乎恳求,老师你别吓,不想怎样,你让知道你没事就行。
申子旬到底没能狠心彻底不理,回个很好不用担心,小孩再回什申子旬没敢看,手机关机,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找工作上。
日子还是要过,等待消息同时申子旬开始慢慢收拾家,闲置不用,大多都是苍睿东西,最显眼是客厅电视机旁边游戏机,还有散乱在茶几上手柄。从衣柜顶上翻出盒子来原封不动装回去,申子旬也不知道要怎处理。再收拾过去,小孩耳机,小孩衣服,小孩当宝贝样从麦当劳吃回来玩具……
每样都和苍睿脱不干系,申子旬这时候明白,他没有办法像上次那样干脆利索地把苍睿东西扔掉,就像是抹杀否定他们之间所有切,申子旬根本做不到。今天之前他都还在咨询中介准备卖房,现在,他想留点点念想,留点点后路,只有这个房子,大概算是最后羁绊。
申子旬度日如年,苍睿也数着指头盼暑假过得再慢点,从军前天苍睿给申子旬发短信,希望走之前还能再见面,申子旬看眼除基本家具以外干干净净屋子,盯着那条短信良久,闭闭眼动手删掉。
第二天苍睿准备出发同时,申子旬将小心翼翼打包好东西搬去地下室封存,看看时间差不多,申子旬拿着旅行箱坐上去B市车,扔掉手机卡连再见都没跟苍睿说。谁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申子旬不知道是,苍睿因为太担心他想方设法联系到岑沐,岑沐说得不多,只告诉他申子旬暂时还好,但是不希望苍睿再出现在申子旬面前,岑沐说你要走两年,他总要习惯,已经习惯这久,就不要再全部重来次,这也是苍睿始终没有去找申子旬原因。
申子旬到最后刻都没有回应苍睿别提多难受,秦冶再三催促,苍睿不得不恋恋不舍上车。汽车发动绝尘而去,苍睿接到岑沐发来段语音,有些莫名点开听,语音里是申子旬声音,淡淡,有些哑,却毫无犹疑,“不喜欢苍睿,爱他,爱得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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