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有些莫名:“他不是还醒着吗?”
贺灵城指向江肃:“你觉得他现在是‘醒’吗?”
李寒山跟着贺灵城动作回过头,便见江肃依靠桌案,面色绯红,如同眸中含春,唇边带笑,这绝对是江肃清醒时不可能会露出表情,李寒山甚至觉得江肃是在傻笑,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看起来
“属下方才问乌歧,他才同说温青庭笔录中写都是什玩意。”贺灵城深深叹气,“可还是来迟步,江少侠他……现在还好吧?”
李寒山:“喝醉。”
贺灵城:“……”
贺灵城将目光转向李寒山屋中,便见江肃趴在桌案上,白衣之上大片酒渍,看见他,便抿唇同他笑,贺灵城便明白,此刻江肃,虽未人事不省,但显然已有些意识混乱。
“哎呀,江少侠衣服都湿透。”贺灵城立即说道,“若是着凉可就不好,还是得赶紧洗澡换身衣服啊。”
李寒山面红耳赤,想将江肃推开,却又不舍得将江肃推开。
江肃难得主动这样同他靠近,他舍不得,可他知道江肃喝醉酒,此时江肃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事,他迟疑许久,最终还是微微垂眼,正要将江肃推开,江肃却已主动后退些,在椅子上晃,险些跌倒。
李寒山匆匆伸手扶他,江肃却自己勉强扶住桌案,可他拽得桌子摇晃,面前酒壶倾斜,整壶酒几乎全都泼到他身上去,身白衣染酒渍,斑驳不堪。
江肃根本不避不闪,还低头看着摔碎酒壶,动作迟缓,半晌抬头,笑声,道:“喝多。”
李寒山:“……”
李寒山:“……”
李寒山不由也回首看向江肃。
他觉得,如江肃和他这般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莫说是酒打在衣服上,便是,bao雨天出去淋场雨,也不太可能会风寒,只是……不太可能会风寒,不等于不会风寒。他可不能让江肃因此生病。
于是李寒山点点头,又吩咐那下人,道:“弄些热水过来。”
“少主,你有想过件事情吗?”贺灵城又说,“江少侠现在这样……你让他自己洗?”
此处本就是李寒山在教中房间,里屋就有床,李寒山本想着江肃喝醉便可在此休息,只是如今他看江肃衣服被酒打湿大半,他总该让江肃换身衣服,而江肃衣物又不在此处……
李寒山迟疑片刻,也只能开门唤来仆从,想请他们帮帮忙,去临屋将江肃衣服拿过来。
可他没想到他开门,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贺灵城匆匆赶来,压着声音惊慌问他:“少主,江少侠……看吗?”
李寒山:“……看。”
贺灵城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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