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莫名便觉脸热,匆匆起身,道:“包扎好,回去。”
江肃却反攥住他手,强拉住他衣袖令他停下。
“没有什不样,看过你身上伤。”江肃蹙眉,认真说道,“你身上几处伤可入骨,看见时,也会觉得疼。”
李寒山这才回过神来,明白江肃口中所说旧伤,指是这些年来他因受伤而留下那些伤痕。
他以往从未在意,反正他也没伤到脸上,至少看起来不有碍观瞻,衣下多几条伤疤,着实不是什大不事情。
“无妨,几道旧伤罢,留着就留着。”李寒山想想,又认真说,“可你不样,若是能将伤痕消去,还是想办法弄掉比较好。”
江肃蹙眉反问:“不样?为何不样?”
李寒山:“……”
心伤,本是他过错。
他小心翼翼为江肃上好药,再包扎妥当,面重复着方才傅闻霄同他说过话,道:“这几日莫要沾水,指尖不可使力,日换两次药,要不几日便可以恢复。”
江肃却看着他手中那瓷瓶,反问:“这玩意,对旧伤有用吗?”
李寒山:“傅神医没有提起过。”
“明日去问问他。”江肃随口说道,“若有用处,让他再给你些,你拿回去备着。”
李寒山声音忽而就小下来,细如蚊吟,江肃凑近些,方才听见他嘟嘟囔囔小声说话。
“你不样。”李寒山说,“看着那疼,心里——”
他抬起眼,看凑过来江肃眼,换句话接着念叨。
李寒山:“……你凑过来做什。”
江肃:“……”
李寒山有些疑惑:“……没受伤啊。”
话音方落,江肃已微微蹙眉,道:“说是旧伤。”
李寒山更加疑惑,道:“也没有旧伤啊?”
他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整个人没有半点儿问题,哪有需要敷药旧伤?
江肃听他如此说,稍顿片刻,叹气,道:“算,不提旧伤,太久之前伤痕,应当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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