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就在殿中外侧,封栾平躺于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睡姿规整端肃,如他这个人,可此刻他满额细汗,呼吸急促,神色惊惶不安,似在梦魇。
他口中呓语,叶阳不知要不要叫醒他,可狗皇帝梦话,保不齐就涉及朝廷机密,还是不听为好。
他轻轻转过身,正准备开溜,却忽而听见封栾颤声低语。
“朕没有办法……”封栾攥紧被褥,脸色苍白
叶阳:“……”
封栾说完这句话,叶阳眼睁睁看着他身上飘起+1红字,内心沉思。
为什加好感?这,bao君愉悦点究竟在哪儿?
君心难测,他摸不透。
……
封栾将茶盏缓缓放下。
“云侍君抱病,确实该好好休息。”封栾道,“康宁,今日朕还未看完折子,送到此处便是。”
叶阳默然许久,方才战战兢兢开口,道:“皇上,您……您今夜要歇在何处啊?”
封栾反问:“云侍君口音回来?”
叶阳:“……”
直到七夕前日,他在楚怜宫中过夜,而后楚怜有孕,独宠六宫,才有文中后续发展。
云阳刚淹死,封栾就跑去花天酒地。
这狗皇帝!
叶阳心中愤愤,却又有疑虑。
等等,那为什这狗皇帝现在还在这儿啊?!
云阳经年体弱,叶阳在床上躺片刻,竟也真睡着。
待他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宫中烛火已熄,而又因他风寒体弱,宫内门窗关闭严合,仅有些许光亮自窗扇纸面略透进来,叶阳觉得口渴,他不习惯使唤宫人,想着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喝,却忽而听见声异响,吓他大跳。
那声音似是有人将惊呼声压进喉咙里,急促慌张,叶阳提溜着茶壶惊恐四望,片刻方才确认声音来源。
竟然是那个,bao君。
就30好感度,他再说几句话保不齐就要清零,如今这境况,他哪儿还敢胡闹。
封栾又垂下眼眸:“你身上不舒服,着人弄张软榻,朕在此处将就夜便是。”
叶阳正欲动容,封栾却又慢悠悠补上句:“省得你将病气过给朕。”
叶阳勉强扯扯嘴角,憋出句话:“皇上,您回去就不将就!”
封栾:“朕想将就。”
可封栾坐在旁喝茶,也不怎与他说话,待到送楚怜回去康宁都已回来,他却还是动不动。
叶阳实在心焦,只得想方设法努力暗示,硬着头皮问:“老哥……皇上有事没?”
封栾慢慢抿口茶,没有说话。
叶阳:“有事儿您痛快说话,没事就……就……”
他干脆闭眼往床榻上靠靠,说:“刚才掉水里边冻脑瓜子生疼,能不能消停会儿,让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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