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
吗？”
“嗯。”
“在看雕像。”夜希眺望窗外，“其实
直……直都特别想骑上去。”
楚眠眼里有轻微困惑，不过还是给予
她支持
“可又不考北京。”方昭音量变小，递过来衣服，“写吧。”
“这地方不够，字大，还是在你身上这件写吧。”于燃提起马克笔，开始在方昭胸口写字。
方昭双手帮他撑开衣服，故意把脸别到边，不急着看具体内容。他余光发现于燃神色非常认真，丝不苟，应该是在真诚地写下这三年来未曾说出
话。
“好。”于燃舒口气，盖上笔帽。
方昭心想“就算看到再感人话都不能流泪”，低头瞧，于燃在他校服胸口位置，分别画两个圆圈，并在圆圈正中央添“·”。
咩咩，你带上这个小梳子吧，今天不是拍毕业照吗？”
楚眠出门之前，被楚珩往口袋里塞两个小物件，梳子镜子配套，上面还印着她喜欢玉桂狗。物品怎
看都像是女孩子所有物，楚眠直截当地拒绝。
“毕业照很珍贵！而且于燃也在啊，你这位男朋友得用最好面貌跟他合影嘛。”
楚眠反驳说：“随时都是最好面貌。”
“可头发总有乱时候。”
不愧是央美第六美术生，还记得画上阴影，使得胸前两团黑线更加丰满圆润。
同学们此时都在互相留言，忽然听见教室大门被人粗鲁拉开，不约而同地望去，正好看见落荒而逃于燃，和后面奋起直追方昭。
高三这年，楼道里很少出现男生们打打闹闹场景，所有人都滤去浮躁，压抑住天性。今天交换留言活动，总算让这间承载三年欢声笑语教室又热闹起来。
楚眠认真帮每个人都写几句话，虽然他大部分都不熟悉，但相处这久，对大家都有固定印象。
“从刚才你就直看外面，到底有什？”楚眠抬头问夜希。
“用手抓抓就行。”楚眠把东西放鞋柜上，提起书包刚要走，想起于燃昨晚发短信嘱咐他多带件夏季校服，又折回去拿。
这是他们在成骏中学上课最后周，所有题型都复习完毕，老师们不再讲课，坐在教室前或办公室随时等待学生来请教问题。
为缓解高考前紧张，同学们今天都多带件夏季校服，互相在白色布料上留下签名，作为高中最珍贵纪念品。
“看看还有谁没签。”方昭打量着那件字迹乱七八糟白t-恤，“噢，居然把于燃忘，还以为第个找他写。”
于燃刚给班长画完简笔头像，转头跟方昭说：“咱俩又不是以后不见，给你写什？都没让楚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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