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看到楚眠迎面走来，欣喜低摘下口罩，胳膊也伸过铁栏杆，冲他晃动几下，“咩咩，
咩咩。”
楚眠攥住他手，靠近过去小声说：“在外面别那
叫
。”
“那叫‘宝贝儿’可以吧。”于燃莞尔
笑，额头抵住冰凉栏杆，“联考题目太简单，之前在家画过差不多。你今天考得怎样？都会吗？”
“会，放心。”楚眠低下头，让两人脑袋离得更近，“吃饭没有？”
于燃坚定地点头，结果额头“嘭”下狠狠地撞在铁栏杆上。楚眠轻轻给他吹，忍不住埋怨起来：“你中午不就只有个半小时能休息，还折腾过来？”
劲，约定要好好发挥。
于燃到容港师范大学内，放眼望去全是背着工具美术生，他根据指示牌准确找到自己教室，入座收拾工具。
考场没他想象中气氛严肃，间教室考生分布有点拥挤，附近同学还有心思聊天。不过到正式开考，所有人都闭上嘴巴全神贯注，空气里只有铅笔摩擦画纸声音。
上午考速写和素描，经过几个月专项训练，于燃看到题目只觉得过于简单，而且时间充裕，整体画完还能修饰细节。他快速扫量几眼周围考生画纸，其中好个人都有明显基础错误，显然是想混个合格证就走类型；但也有不少画技出挑同学，也许他们会比自己更能入评审老师眼。
于燃全程心态放松，正常发挥，自信满满地交卷。
“没事，打车才十分钟。这不是觉得自己幸运嘛，想过来让你沾沾喜气，下午考试题都答对。”
楚眠双唇翘起，眼底含着温软光，“你可别把东西忘车上。”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稍微向前就能挨到起。于燃双手攥着栏杆有段时间，已经感觉不出它冰凉，他目不转睛地与楚眠对视，什话都没说，情愫却全从眼中流淌出来。
楚眠看见他脸上跃跃欲试，便主动伸出手臂按住于燃后脑勺，让他脸再向前些。
他们相隔冷冰冰防护栏，却
中午出考场，他看时间还早，就拦辆出租回成骏。
每当临近圣诞节，教学楼外侧铁栏杆处就有很多小商贩推销“平安果”“幸运铃铛”“迷你圣诞树”，于燃挤过去，看见栏杆另边全是高高二陌生面孔，兴致勃勃地挑选性价比极低商品。
高三生几乎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过节上，于燃只好给楚眠打电话，期待他能听见。
楚眠早就料到于燃上午考完会联系自己，所以午饭前就把手机调成振动，及时接到电话。
“你在楼下？”楚眠困惑地停住脚步，往窗外看，于燃果然就在栏杆外面，“你等着，下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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