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地抬手摸胸口，解开睡衣，然后伸进去扯出来
张便利贴。
眯眼看，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字：咩咩
左奶。
楚眠大脑片空白，眉头紧锁，摸下右胸口，发现也贴张便利贴，写着“咩咩右奶”。
他想出去找于燃算账，然而掀开被子时，他见到自己睡裤中间也有张。原本写是“咩咩小咩咩”，但“小”字被划掉，改成“咩咩大咩咩！”。
那枚感叹号仿佛化为实体，给楚眠当头棒，立即惊醒。
“哎！咩咩长大就脸皮厚！”于燃躺在床上振臂高呼。
楚眠嘴唇翕动，反应过来肯定是姑姑告诉他，于是马上正色道：“不许那
叫
。”
于燃转头，“为什？你不是挺喜欢你小名？”
“反正就是别那叫。”楚眠皱眉。
幸好床头灯是暖黄色光线，让他脸上红晕不那明显。
“真不愧是楚眠，从小就这聪明。”
下午楚眠放学回家时，总能看见于燃冲自己露出别有深意笑容，问他原因也不说，故作神秘。
直到晚上俩人并肩躺着要睡，楚眠感觉脸颊被他亲下。
楚眠睁开眼看他，于燃咧嘴笑，然后又凑过来亲吻他脸颊。楚眠唇角上扬，手指点点嘴，示意于燃亲那里。
但于燃没有行动，而是好奇地问：“你怎不把脑袋钻进枕头下面？”
于燃画几个小时速写有点手累，在屋里随意散步活动身体，顺便回卧室。楚眠正好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瞧见于燃后，直接抓起床上枕头用力丢过去。
于燃准确接住，笑道：“干嘛，刚睡醒就脾气这大。”
楚眠张开手掌，上面躺着好几颗黄色小纸团，“趁睡觉贴这些？”
“模仿你而已。”于燃走过去放下枕头，抱住楚眠，“好好，咩咩不要生气
“不公平，横姐就可以叫你小名。”于燃身体挪近，“以后没人时候也那叫吧，行不行？”
楚眠不搭理他，伸手关灯，翻身睡觉。不论于燃在背后怎央求，他都无动于衷。
于燃冷哼声，也盖上被子不说话。
翌日是周六，学校没有补课，楚眠可以觉睡到自然醒。而于燃还要起大早进书房，跟着楚珩画画。
楚眠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多，今天更是连续睡十三个小时才醒过来。他喉咙发干，起身拿杯子时，忽然感觉自己皮肤上有异物摩擦。
楚眠反问：“为什要钻？”
“你被亲，不害羞吗？”
“这有什好害羞。”
“嗯……也是。”于燃若有所思，“咩咩长大。”
那个称呼钻进耳朵瞬间，楚眠愕然地面容僵硬，不可置信地盯着于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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