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步子放慢,思索道:“应该是……在家吧。”
于燃睁大眼睛,“你家?那、那岂不是可以天天看见你!”
“对啊。”楚眠唇角浅笑,“所以你答应她没有?”
“还没……要回家问妈。”
两人路上说笑,完全忘记身后还跟着个孤伶伶男孩。于烬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总算弄明白哥哥现在处境。
“小心地上有玻璃。”
他话让于燃想起自己刚才捡块漂亮海玻璃,忙拿出来,递过去。
楚眠嫌脏没有接,转身蹲下,偏着脸说:“上来,背你回去。”
于燃跃而起蹦到楚眠背上,丢下于烬人气喘吁吁地跑台阶。
新鲜椰奶冻甘甜冰凉,细腻可口,于燃舀勺,歪着脑袋小心地送进楚眠嘴里。
计之后很长段时间都接不到新工作。”
于燃倏地停下脚步。
滴水丹屏海水澄澈见底,雪白泡沫汹涌地冲到岸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地消散。
“哥!”于烬刚体验完珊瑚礁潜水,急冲冲跑过来,“嘴又疼!救!给抹药!”
他能重新接触地面空气,便个劲儿地深呼吸,于燃扭脸看,他两边鼻翼都吸瘪。
在涠洲岛这几日,大家几乎把半辈子海鲜都吃完,烧烤、油爆、清炖等方式全都尝个遍,导致他们最后闻见海风里咸腥味就反胃。
在岛上,最常见交通工具就是电动车,于燃骑着车晃晃悠悠,在没人路上横冲直撞,让后座楚眠很不放心。道路两侧种满香蕉树,据说可以供游客采摘,然而果实还没完全成熟,剥开咬口还青涩得发苦。
等把岛上能玩地方都转过遍,他们就再也不想出门面对高温天气,心满意足地躺在客栈吃西瓜吹空调,或者等晚上凉快点,去买点纪念品带走。
短暂“五”假期接近尾声,于燃又要面对堆
他轻声说:“你姑姑说可以教画画欸。”
“真?”
“嗯,她得多少钱啊?”
“怎可能找你收费。”楚眠嗤笑声。
“话是这说,但总归得意思意思嘛……对,去哪里找她上课?”
于燃没理会他,只掏出口袋里药膏递过去,然后面向楚珩认真道:“会付学费。”
话是这说,但于燃并不知道线画师教学价值多少钱。于烬凑热闹问“什学费”,两人却都无视男孩好奇心,在旁细聊起来。
往回走路上,于烬还不停追问,于燃正在沉思,完全没注意到台阶上迎面走来个人。
楚眠停住,低头将颗椰奶冻塞进于燃怀里,皱眉问:“你拖鞋呢?”
于燃回过神儿,仰起脸解释:“被冲掉,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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