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疏先回到偏僻小院,见那院子黑漆漆没有灯火,想来他娘搬去别处。他只好再寻主院,路过家族祠堂时,停下望望。
他小时候认为,宗族祠堂极高大,眼望不到顶。更高是父亲住主院高楼,那简直比天还高。因而他最怕父亲冷脸,也怕娘亲被其他妻妾整治。
如今他在世上最高座山峰,登高山而小天下,再看家乡,难免觉得陌生。
虞绮疏想:“原来那座楼,点也不高。”
寥寥几面,长什模样他如何得知?换从前,他只怕顿感心酸复杂,现在只觉得有趣。
他娘来信中,总担忧他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平安无疾,这些事倒不曾提起。
但他还有件事不明白,于是请教道:“但据所知,城主子嗣众多,他非嫡非长,怎成‘唯大少爷’?可是说错?”
“你这人,咋还抬杠呢?城主说是就是,不懂别胡说!”小贩不耐烦地翻个白眼,终于对这位“佯装”本地人,又什都不懂吝啬游侠失去耐心。
虞绮疏习惯性道歉:“……对不住。”
小贩看他好脾气,自身气性更大,骂骂咧咧地走。
城中街道没有多大变化,虞绮疏向城主府走去,走是后门。
城主府位于白鹭城北,占地广阔,府内二十余座院落,有湖有林,有数不清仆从、杂役、管事,更有阵法护持。
虞绮疏收敛气息,如入无人之境,没有惊动阵法,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正赶上府内传晚膳,众仆从捧着玉碟、托盘,来去匆匆,却对他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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