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之抄起折扇猛敲虞绮疏,大怒道:“这种天降机缘,别人遇见次就是祖坟冒烟,要求神拜佛去,你还想遇见第二次?你还真敢想啊?!天下所有好事,都落在你个人头上?”
虞绮疏抱头鼠窜:“借点呗。”
“不借。”
虞绮疏急中生智,从袖中抱出小鼠,眼巴巴举到钱誉之面前:“就借十块。”
“……五块。”钱誉之折扇收,双手接过金钱鼠,掂掂重量,“吃得什,又长胖。”
钱誉之对虞绮疏拱手:“枝桃花,换走境主毕生绝学。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做生意人,甘拜下风。”
“你确定吗?”虞绮疏捧书苦笑,“卖药得灵石,发财娶老婆?前辈可能在消遣。”
上次胡肆乘云船来到长春峰,只看来势,还以为他有什急事,不然飞行法器为何会快若流星。在虞绮疏眼里,他只跟孟雪里说两句话,挥挥衣袖就走。与今夜般。
或许圣人飞渡万里,就像市井凡人吃饱饭,逛街遛弯,找熟人串门样。都是消遣。乘兴而来,兴尽而归,反正来得快,去得也快。
钱誉之却道:“你还小,不懂这些。”
“好。事情办完,走。”
钱誉之收回手,惊问:“你看见那道门?”
虞绮疏茫茫然望着胡肆。
胡肆笑笑。
虞绮疏说不清那是什表情,混合着嘲弄和悲悯、冷漠和炽热。他听到句含义模糊回答,虽听不懂,依然脊背发凉:
“五块就五块,拿来。”
“谁说不懂。你们说‘门’,是不是通天之门?”
钱誉之点头,微微叹气:
“以为,他急于传立道统,是看见通天之门,准备飞升。这种虚无缥缈事,不存在十成把握。搏成,此界飞升第人,搏不成,就……”他话锋转,“人活生,身前事,身后名,总得留下点什。”
肉身绝息,是修士第次死亡。道统失传,无人记得,是修士第二次死亡。
虞绮疏:“这严重?”他仔细收起书卷,“万下次再遇到哪位前辈,却没带桃花,那多尴尬。你先借点灵石?”
“此方世界,根本没有门。”
红云随风凝聚,飘然飞向南方天空。
虞绮疏望天:“这是哪位前辈?”
“你师兄师兄,天湖大境之主。”
“嘶。”虞绮疏倒吸口凉气:“真是他。不像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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