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霄:“你听罢。留意外面动静。”
紫狐道:“第层,火海狱。罪妖受尽酷刑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后,磨得只剩半条命,被抬上第二层塔。
第二层,清净狱。罪妖手脚被穿骨链锁死,妖力被禁锢,吊着口气不死,却动弹不得,宛如废妖。牢狱要
走兽类妖兵听令,烟火如条条银蛇窜上夜空,轰然炸开,银花璀璨。
镇妖塔之高,远高于四面群山,塔顶夜风之寒,令翠竹折腰,茅屋摇摇欲坠。
就在眼能望穿茅屋内,简陋木板床下,孟雪里行躲藏着,以蜃气遮掩气息。
地窖狭窄,孟雪里紧靠霁霄怀中。
白鹤与紫狐缩小本体,挨挨挤挤。
鹰将大怒,当即带兵入塔:“看哪个大胆包天小妖,敢偷天换日潜进塔里,定将他扒皮抽筋!”
然而塔下老蜃不知吃错什妖,躁动不安地翻身,层随之火浪冲天,众妖兵颇费番力气,才上得二层静狱。
众妖合力冲开铁门,只见所有穿骨链断裂,罪妖不见踪影,鹰将心知不妙,炸开翻板,跃上三层。
另道爆破声几乎同时响起。
塔顶破个大洞,洞宽足有三丈长。夜风呼啸着灌进来,卷起竹叶纷飞,茅屋上三重干草,漫天飞扬。
你不走也得走!”
他所练近身战技,以快为先。出手如电,不留残影,紫狐绝不可能躲开。
但孟雪里竟没有像拎白鹤般,把拎起狐狸,不禁目露惊愕。
因为,太重。
紫狐无辜地抬脚,露出后足纤细锁链:“本来不会胖,妖力被禁锢之后,整天呆在这里,吃得多动得少,所以就……”
白鹤低声道:“你还挖个地窖酿酒?”
紫狐挠头:“这,闲着也是闲着,就挖呗。”
孟雪里奇道:“你知道二三层之间,空间甚大?”
紫狐笑:“知道啊。这塔有讲究,你们想听吗?”
孟雪里确实好奇,抬头看眼道侣。
鹰将见此,鹰眼射出锐利精光,巡视四周,桌上铁锅打翻,鸡洒落地,冷风中迅速凝结成黄白色油块。
点滴血迹、残破鹤羽,从桌边路延伸,消失在大洞下。
嗅觉灵敏妖兵四处嗅闻,却只能闻见浓重蜃气。
鹰将盯着大洞,双翅霍然展开,利箭般飞出:“他们逃不远,跟追!镇妖塔罪妖出逃,发射信号,命白河、黑山两王速速来援!”
鸟类妖兵显出本体,只只飞出塔顶。
白鹤双翅掩面:“造孽啊!”
竹林外响起爆破声、妖声脚步声,霁霄剑斩开锁链,叹口气:“准备打吧。”
孟雪里:“本来不想搞出动静。”
……
两只昏迷鬣狗被拖出林中,众妖兵震动,急忙传讯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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