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见他散修打扮，又报出钱真人
名号，还以为他是青黛人。
钱誉之正在案前看账本：“青姑娘，你来早
。”
孟雪里取下斗篷兜帽：“钱真人，最近生意可好？”
钱誉之见到他微微
怔，却不惊讶，起身相迎：“孟长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孟雪里笑笑：“
在秘境习惯改装，这身像散修，也不至于像姑娘吧。”
“掌门之位传到手里，没能将寒山发扬光大，反倒害它四分五裂，是无能，对不起寒山。”
霁霄听罢，没有委婉安慰，也没有解释太多，只说道：“做寒山掌门，不必机敏善谋，不必修为深厚，颗赤子之心、万事以宗门大局为重，足矣。见微，换旁人来做掌门，远不如你！”
见微真人久久怔然，泪湿眼眶。
……
孟雪里吃蜃兽醋，与霁霄置气，索性换身行头，穿上他在秘境中得来，隐匿身形黑斗篷，下山去寻钱誉之。
得更有人气儿，不再像供桌上金漆神像。
或者是什
人、什事改变他。
这场谈话耗时颇长，两人临行前，已是日暮。
掌门郑重道：“有个问题，近来苦恼万分，还请解惑。”
霁霄似乎知他为难，请后辈虞绮疏先离开：“但说无妨。”
钱誉之为他倒茶赔礼：“幸好你穿着黑斗篷，寒门城人多眼杂，最近情况复杂……”
两人许久不见，先谈过太上长老派叛山、明月湖秘境中阴谋，互通消息后，孟雪里心情略感沉重。却不至于绝望，霁霄还在，自己还能修行，他就有无限希望。
他没有提霁霄重生之事，如果霁霄愿意，自然会来见钱誉之。
钱誉之摇摇折扇：“意见是，你暂时不要露面，等个合适时机。哦，对，现在外面传什都有，你听见也别在意。”
孟雪里好奇道：“传什
为证明自己平安无事，剑尊私库仍有主人。现在不能说是“遗产”，应该是财产。
寒门城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往来络绎。
街上许多散修都身穿黑斗篷，孟雪里装扮混入人群便看不见。
孟雪里走近“亨通聚源”，请伙计带他见钱真人，还准备自证身份，谁知立刻被大掌柜引上楼。
原来前阵子，青黛等人来“亨通聚源”筹备散修盟事宜，生意太大没有谈完，约好今日再谈最后次。
“当年寒山人才济济，你为什扶做掌门？”
自静思谷事变后，见微被周易、泰珩长老质问，近来总在思考这个问题。
尽管各峰主劝慰他：“不是你错。”
见微依然想不开，他甚至想，如果霁霄还活着，定要问霁霄句，到底为什。
“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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