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岭听,将信将疑,时之间却捉不出
是否当真因咳疾而无法上朝。
姜湛听言几乎脱口就要向张岭求救,可刚要出声,旁胡黎却恰好奉上杯茶来:“哟,皇上别急,别急,喝杯茶再慢慢地说,省又咳起来难受。”
姜湛身形顿,因言看向胡黎,见胡黎万分忧心地冲他皱起眉毛、拼命摇头,眼中坚定和急怒便时随胡黎这告诫神情消散些。
姜湛是信赖胡黎。这份信赖自他屈居于枫林斋那冷宫之时就已产生,经年累积至今,已然化作润入神志习性。胡黎从他记事起便伴随他左右,已然在他视野盲区中扎下深根,哪怕他眼见外界风雨倾覆,也绝难想到那兴风作浪者是他身边最近人,眼下,他更是认为这宫闱之中只有胡黎还在意他死活。
这短短几日来,姜湛眼看着自己宫殿被裴钧掌管,眼看着自己亲卫被裴钧逐渐增多人手替换,此时放眼周遭,除却胡黎,他几乎找不到个他还叫得出名字太监;旦他发怒或反抗,抑或被发现试图逃跑,裴钧便会任由他毒发剧痛,直等到他痛得抽搐、求饶,才将颗解药扔在他面前,看他毫无尊严地狼吞虎咽下去,只冷冷命令他别动歪脑筋。
想起毒发痛楚,姜湛生生打个寒战,眼底却又渐渐浮起冷恨,端着胡黎送上茶,他细白手指也止不住颤抖。
张岭在屏外未得答话,却听闻内中传来杯盘碰撞声,此时便出声再问:“皇上,可还有大恙啊?”
姜湛被此言拉回神智,与胡黎相视眼,垂下眼帘,虚弱道:“张大人挂心。朕近日确感不适,料是风热缘故,休息几日便好。朝中事事,便有劳张大人与内阁携领。”
可屏外张岭闻言,言辞肃穆询问却并不停止:“老臣斗胆叨扰,求皇上恕罪,只是……臣听闻皇上下旨,不仅停六部彻查,还擢升方明珏为户部尚书,实在是感到困惑。皇上,若说这朝堂之上,闫玉亮是裴钧之左膀,那这方明珏就是裴钧右臂,皇上既然开始勒令内阁彻查六部、严惩裴钧,又何故反常态,忽而重用起裴党来?”
姜湛听,顿知张岭生疑,心中不禁有丝希望。他正欲言语暗示张岭,却见四周宫差都正瞪着双眼盯着自己,心里那丝希望又蒙上层恐惧,转目思索间,想要说出口言语便又掐断,只能尽力地话中有话道:“张大人疑惑得有理。裴党犯事、结党营私,确然不当重用,可朕想,眼下他们被查,若不给予几分甜头,怕也易躁动起来,这岂非叫朝廷外战内乱?况裴钧领事时,这干人确凿有些个政绩,眼下用人之际,暂使使亦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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