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姜湛在宫中惶恐不安。失去身边人庇佑姜湛每日都怕有人暗害。于是裴钧就每日都写信回宫,从不间歇,是要把天下民生写给那天宫里皇上看看,二是想让姜湛每日有信可期,能心安些。
然而信件寄出后,他看姜湛回信才知道,原来姜湛往往十天半月都收不到信,或是忽有日能收到十天半月里所有信。这便意味着驿递不通、官道不畅。于是裴钧便想到政令被阻、下
此举被朝中自诩清流者讽刺为煽动人心*佞之行,甚言裴钧要让天下人都来教皇上做事,简直是心怀鬼胎。这时让裴钧与姜湛关系在和亲之事后更见微妙。
改革阻力和政治压力,在姜湛摇摆不定中尽数积压在裴钧背脊上。裴钧承受着所有不予理解骂名。自礼部始修教义后,地方书院不再能够用以往刻板教条来束缚考生,愿意花钱在书院念书人益发少。这叫地方乡绅荷包渐空,满腹怨言,继而导致裴钧对寺子屋和吏治、税法改革完全无法在乡镇实行。
朝臣们等着看他笑话。朝中除却六部主心骨外,面对日复日嘈杂舆论,也无人再想支持他决议。每次谏言,不过是在众朝臣口舌间推来推去。
如此,来来回回政治游戏直随同新政走到元光十三年。春潮之后,盐民反。多个地域同响应,打出个旗号来:贪,,g污吏必须死。
新政为是安抚生民、积攒国库,盐民反直如釜底抽薪,十足十地表明新政败落。
薛太傅引咎辞职,张岭病不起,裴钧无奈之下披袍入阁,替太傅位置,借由“新政”壳子,再顶下更多辱骂,开始场历时五年,由他自己引领变革。
从这刻起,时间像是忽然被塞入疾行马车中,霎时变得飞快;窗外景色也遑遑飞过,那些遗忘或难忘,都像是流水般从指缝溜走。
在军事上,裴钧为防前朝拥兵叛乱先例,再地加强着中央皇权对地方军管控;在政事中,他开始极力打压蔡张,借贬谪蔡飏来掣肘蔡延,又把张三从法司转出为翰林院士,只做文职,并不许国境内修建切张家学堂,已有也尽数拆毁,违者以操控人心为由严惩不贷。
至此,内阁多为撰写诏书与议事所在,票拟权与利随之弱化,渐渐,更多取舍和操控权就都掌握在姜湛这个皇帝手里。
裴钧善于与姜湛商讨。他教授姜湛如何思考、分析,如何得出政见,也教授姜湛如何发号施令。待姜湛有自己取舍,他便开始更放心地南下北上,去看更真切天下人间,去看南疆北土征战不休和流民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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