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清又赶忙问姜越安泰,爬起来坐在裴钧身边。梅林玉见此问道:“那坐哪儿呀?”
裴钧斥他:“你边儿上站着,没你说话份儿。”
梅林玉遂委屈巴巴往他身后站些,双眼望向姜越,目露恳求。
姜越轻咳声,垂眼笑,向裴钧道:“梅少爷也站不少时候,眼下商印找着,便也叫他坐下喝口茶罢。”
裴钧听言看看梅林玉,梅林玉赶紧冲他眨眨眼。时裴钧心里也软三分,便道:“坐罢。”又眼见梅林玉坐下就抬手要拿他桌上茶,忙掌拍在梅林玉猴爪上:“这茶你可没份儿喝,要喝你自己倒白水去。”
着个红木盒子立在他们跟前,面有戚戚地缓缓将盒子递给裴钧。
裴钧接过盒子打开看,合上,抬头问他:“你爹你姐夫到处都没找着,你这是打哪儿挖出来?”
梅林玉收回手来背在身后,哼唧:“搁你家里。”
裴钧登时哭笑不得,看着他那脸红肿,摇头叹声:“得,怪没想到。回头给你爹送去,你这段日子就甭回大宅。”
梅林玉又似哭又似笑道:“还是哥哥疼,——”
梅林玉收回手来吹吹,悻悻望着他杯中绯红茶汤,咽咽口水,转而还是提壶给自己倒杯白开。
裴钧不再管他,只转头向钱海清吩咐起正事来:“缉盐司新立,切事物从头开始,也算委屈你。眼下张三也当入刑部,你这几日便准备番,等着不日同他动身乘船罢。”
钱海清赶忙应下,问:“张断丞确凿能入刑部?”
姜越道:“内阁如今已不是蔡氏独大,皇上多有倚靠张家。刑部乃国法司,掌天下刑名,将儿子送入刑部、成为尚书,
“不是疼你。”裴钧把盒子放在桌上,瞥他眼,“是疼你爹。”
恰这时,钱海清叫声传来,裴钧与姜越回过头去,只见钱海清穿着身从五品文臣补褂奔进后院游廊来,扶着柱子喘着气,双眼瞪向裴钧喜道:“师父!您醒来!”
“哟,这不是钱司丞?”裴钧胳膊向后靠着石桌边沿,抬眉打量他,“昨夜不见你回府,还道你是飞黄腾达忘这师父呢。”
“徒儿怎敢!”钱思齐手抱着乌纱帽,慌慌提着袍子走到他面前跪下,磕个头道,“师父教诲有恩,徒儿再世难报,只是这缉盐司新立,衙门开在南城坊里,路实在远,昨夜事儿晚不好回来,便在司部睡宿,今儿早听说师父上朝,这便火急火燎赶回来瞧瞧。”说完问裴钧道:“师父伤重,眼下可还有大恙?”
裴钧拍拍身边石凳子,唤他起来道:“也就这样儿,养着罢。你见过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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