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鸾那时也并未给什解释,不过只在醉中苦笑着,直说是想岔,眼瞎,当场将那投名状扔进铜炉烧掉,次日便依旧换上灰布衣衫,往衙门上写讼状去。
此后他再没提过参军入伍之事,全然像切都没发生过,裴钧便也无从多问。也是时至今日与裴妍坦白两相对,裴钧才明白,原来在他不知实情光阴背后,曾发生过静默可悲又撕心裂肺故事。这些故事翻入时光皱褶里,每次想起都是种无声而痛苦打磨,终将这些皱褶打磨成锋利折痕,夜以继日地在这二人心上割出深刻入骨伤口,至今已绝难平息。而如若曹鸾所面对仅仅是求而不得悲苦和从不提起错过,那与他相较,裴妍所遭受无疑是太过不公命运惩处。
“现今都还记得娘当年骂话。”裴妍并不期待裴钧说些什,见他沉默,她只苦笑声,目中不无追悔地说下去道,“她曾说姜汐打小不是个品行好,若不是龙嗣,怕是只配在街边做个混混,答应嫁给他是老鼠进脑子、猪油蒙心,往后可有苦果子吃。她那时边咳边劝回头,苦心叫去求太后收回成命,那时却太固执,也太幼稚、好面子,总道她不会懂心里真正苦处,也根本不能告诉她那许多。不过是为赌那口浑气,便想着,倘若姜汐是个败类,却再差也是个皇子,那好歹也会是个王妃——总归情爱之事,若在这京中到底是场笑话、是成不,那不如占尽荣华富贵也好。”
“既然曹鸾说他配不上,就要让他辈子都配不上。”
裴妍不顾母命、擅自答应瑞王求亲,被接入太后宫中等待出嫁,这说来虽是天降荣宠,却到底让裴家声名有损。裴母在家中气急病重,内务府、礼部却几度上门备办裴妍出嫁,不免为她叠加忧虑,而这忧虑重病消息传不进喜事将近宫里,又更叫她病症愈发难熬。
那阵子恰是裴钧刚入宫侍读,少帝身边所有事宜都亟待他尽快感知。他闲时不多,又早已在朝会大殿外与张岭争执、决裂,便失却朝中高位者人脉,尚无力置喙裴妍婚姻。母亲重病让他对裴妍此举不解在日复日强压下化为愤愤,终于在裴妍成为瑞王妃后,转化为对裴妍怨责。
母亲在当年冬天逝去。
虽然切早已在多年之中被太医预告多次,可当死亡切实发生,裴钧面对床榻上灰败衰老母亲容颜,心中却依旧感到绝顶沉痛和悲凉。
他把切都怪在裴妍头上,认定是裴妍气死母亲——哪怕心底某处也知道这只是让他无处宣泄愤怒和难耐有个支点,哪怕知道从此以后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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