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得可好？”裴钧顶弄他鼻尖，勾唇
笑，更凑近他耳边使坏道：“昨夜可舒服？”
姜越
脸本就被温泉热汽烘出
红绯，此刻听裴钧这话，就愈见明显，音色压得更低沉：“还好……”
“还好，是怎生个好？”裴钧趁他不备，忽地举将他从水中拦腰托起。惊得姜越低唤声扣住他手臂，刚稳住身子，裸露肩背却已然曝露在明朗晨辉下。时他前胸后背和脖颈间欢爱红痕尽数显现出来，看在裴钧眼底，引裴钧邪邪笑，心满意足地迅速凑去他颈间，替他又添上个印儿。
“裴钧！”姜越羞恼清斥声，捂着脖颈挣开裴钧，英眉间浮起无奈，“别闹，会儿还要去前头议事，若是被人看见，这像什
话……”
“那不想被人看见，干脆也不议事儿。”裴钧继续缠着他玩笑道，“咱们这就把昨晚上事儿接着——”
翌日晨曦透着窗棂照入阁中，穿拂过床帏纱帐，温暖地抚上裴钧光裸后背。
裴钧趴在仍有些濡湿软被间，此时从迷蒙中睁眼醒来，浑然摸手边，竟觉空空如也，瞌睡登时清，定睛看去，只见自己怀中抱只是团揉成堆绣面被子，而昨夜在床榻间与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姜越却不知去向。
他短暂地愣愣，旋即把捞起床边散落衫子起身，也不管那衫子实是姜越头晚脱下，只随意裹再罩个外袍就走至外间。
晨光熹微照入阁中，裴钧在窗边似见竹林中有个人影正泡在温泉池里，遥遥辨，正是姜越，这才松口气，道是找着人。
林间绿意将日影罩上层青色，油油透去水中，更衬得浸泡其间姜越肤色似玉、肱肌精健，隔着池面飘忽微微热汽，直似个浴在天池里君仙。
“东家！”
裴钧话音未落，院外忽传阵呼喊：
这景状是玉人叠竹隔栏望，轻易便叫裴钧想起少年时候第回翻过宝蟾宫墙头错打姜越事儿，时他眼角眉梢都带上好笑，更敛紧衣袍、趿上软靴出阁子去，拂开竹丛紫花，徐徐行至姜越身旁，蹲下来偏头看他：
“几时起？怎都不叫
？”
姜越早听见他出来，便越随他走近，越向水深处挪去些，此时见他凑近，似乎还有意要放沉些身子：“才起。见你熟睡不易，便没惊动你。”
裴钧蹬掉脚上软靴，也扶着池边下水来，分拂着暖人温泉向姜越靠近，落手环住姜越精瘦窄键腰身，凑上前柔柔与他短暂地相吻，分开道：“早起来没见着你，还当是你嫌不好，不要呢……”
姜越任由他环着自己，轻轻回啄他侧颊，低声地笑道：“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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