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既起,他方才意兴是尽数折,又自知眼下消息多是关乎存亡,便也不得不先忍下满心不甘,只最后再狠狠亲姜越口,这才皱眉起身来,三步两回头地迈腿走出院门,大步往前头理事儿去。
裴钧走后,庄子里下人很快便把姜越带来行李都送至这新住处,忙前忙后替他收拾阵子,给阁子里换上崭新被面儿和杯碟。
姜越梳洗换衣罢,寻处厅堂将赵先生几个谋士聚集处,接着前些日未完事务再度商讨起来。如此,午后时光很快过去,转眼已至晚饭时分,众人应家丁所请行到外院时,已可见裴钧坐在厅中宴席前等候。
因早已不是初识,此处也不比在京中森严,众人便少却诸多繁琐,只互唤先生、公子,作派老友相逢之景,同坐处用膳。待菜上好,裴钧便屏退切下人,陪同姜越坐在主位,与几个先生就席论事。
实则在座几位与裴钧都不谋而合地认为,晋王旦应水复生,即等同于变相对朝中宣告
里是草木青绿,耳中是鸟雀轻鸣,不免觉出裴钧领他来此心意,便先谢过裴钧,问道:“住这里,那你住哪里?”
裴钧似乎等这问已有些时候,上前便拉他转过身,指着温泉另侧稍远处桩阁子道:“住那儿,那儿可以偷看你洗澡。”
姜越顿时转眼看他,那神情叫裴钧笑出声来:“瞧把你吓得,同你开玩笑呢。”
说着他引姜越走到温泉池边蹲下来,牵着姜越手指,让姜越试试池中水温:“虽不是个好人,却倒还算君子。你若要用这儿,就蒙着眼睛躺床上背周礼,再不济也就多喝点儿凉茶、多吹吹风,哎,怎也能对付。”
温泉水暖融融,绕在姜越指尖好似百炼钢化作柔。他偏头看身旁裴钧眼,只见这人说话时候微微噘嘴,牵他试水手也胡乱拉他搅合着水波,似乎正着意表露出万分可怜,想借此唤起他某类善心。
姜越心知肚明地无奈笑笑,低头听裴钧又闲扯两句别,看着池中被搅动道道清波,忽在水中反手捏住裴钧修长手指,偏头在裴钧侧脸上轻轻印:
“你若忙,就先去看账罢。也去见见赵先生他们,晚膳时候再找你。”
裴钧被他这亲打断言语,愣愣,待反应过来,即刻抬手掐住他下巴反吻回去,绵长而深地与他唇齿相接,辗转好时正要说话,却听院外忽而传来管事声音:
“东家!东家您在哪儿呢?京中有您信来,两封呢!”
裴钧出京前曾嘱董叔将重要信件都转送来此处,可才到会儿便转来信,眼见是他出京,京中也并不轻易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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