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学着他给自己夹菜样子,也给他碗中添些鱼肉,听他问得庄重,便倒也正色答他:
“压胜诅咒类,幼年在宫中倒见过些,就连在赫哲族地也听闻不少,到头来,却都揭出是人为作乱、欲之所驱,从没有阴谋之外天理。至于鬼神、天宫、转世,便更是世命尽才可得知身后事,自古以来尚无定论,如今既没真死,又如何能够答你?”
“你既不信压胜请灵之说,”裴钧微微前倾,“那为何要把萨满养在府里?”
“记得冬狩时候就曾告诉过你,这家萨满,与确凿只是因缘际会罢……”姜越无奈叹口气,“那时他们路跟着大军回到京关,在京兆外便被人拦下。那时才知道,他们这脉萨满因法术阴毒,在关内早已被朝廷封禁,绝不可放他们入京。可那时阿莲生热病,重得急需入京找大夫吃药,于心不忍,便保他们出来,让阿莲家领她住在王府医治。此后阿莲养好病,便也不知怎就长住在府中,府里下人也习惯起来。料想府上也不少这几口饭菜,便顺
”
姜越道:“赵谷青谏由明转暗,秘密前往封地,速集兵马粮饷,聚往京关,逼君禅位;郭氏兄弟则以为时机未到,如若坐实假死,说到底是欺君罔上罪过,如此便为无义之兵,师出无名,便莫若还是暗藏京中、策反朝臣,再集结京关兵士,内外合谋,借将臣之举而取大宝,方是稳妥。其余者,大多类同。”
说完他搁下筷子:“也想听听你怎想。”
“所想……许是要同他们背道而驰。”裴钧抬手盛汤,笑笑,“难道他们俱是劝你在暗,就没有个让你转暗为明?”
“转暗为明?”姜越放下碗看向他,“你是要再‘活’过来?这岂非是要成众矢之?”
“是众矢之、木秀于林,还是人心所向,以为尚不可概而论,这些都事在人为。”裴钧把汤递在他手边,“你可还记得城西地底出水异象?”
姜越接过汤道:“自然记得。”
裴钧抬手示意他乖乖喝汤,待见着姜越渐渐将碗中饮尽,咽下,他才慢慢道:“以为,既然天降异象,吉凶不辩,而今机缘巧合,你又恰恰假死于人前,那们或可将这异象拨凶为吉,在你复活于人前时为你造势,以示此乃天命之选,而你……就是那天命之人。”
“天命……”姜越倏然笑,“还当你是不信鬼神,却怎比赵先生那老学究还先想到这命数之说?”
“那你又信?”裴钧捧着碗,因由此言认真看向他,“天宫地府,鬼神人魂,诅咒压胜,转世复生……依你之见,它们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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