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
，静静看曹鸾
会儿，俄而起身来，转头对院“下人”低声吩咐道：“去，找个大夫来替夫人止血，让她带着小姐先回屋去罢。”
说着，又对摁住曹鸾
几名壮汉摆手示意：“既然曹先生都发话，咱们也别拧着，便请曹先生里间儿细说罢。咱要问可多着呢。”
衣人不动剑尖，再问：“晋王爷想换谁上去？”
事已至此，曹鸾挣扎无用，为保女儿，只好艰难道：“张三。”
“哦，张大人儿子？”黑衣人听，眼珠转，“有意思。”说着即刻招来旁茶童模样少年，肃容耳语番，命令道：“去吧，先将裴钧聚众密会之事告给皇上知道，这之中怕还有他事，今夜
还需好好同曹先生聊聊，待明日再回宫复命。”
茶童乖巧点头，即刻领命往府外跑去。黑衣人吩咐完，便收剑，漫步似地踱到曹鸾身前，蹲下来，与被迫跪地曹鸾同高，高眉打量番曹鸾狼狈神情，又徐徐含笑再问：“曹先生方才将支出忠义侯府后，裴钧说什
？为什不让听？”
曹鸾喉头如堵巨石，不语，也不再看向他。
黑衣人不满他作为，懒懒向身后道：“来人，给割林氏另——”
“说。”
曹鸾紧着牙根吐出这二字，冷冷打断这句命令，眸底闪放出慑人恨，看向黑衣人：“你若不伤妻儿，你要听什，就说什；你若还要伤害她们，那曹鸾从此刻起，是个字也不会再讲。”
黑衣人凑近他，笑：“你以为你还能讲条件？”
曹鸾泠然道：“是曹鸾妻儿人命要紧，还是皇上吩咐要紧，此问，你们不该不清楚。要是想让继续说下去，你就让人替夫人包扎，让她带着闺女回屋去，那你们想听什，告诉你们，你们问多久都行，只要别伤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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