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虚无而茫然地看着地面,苍凉地笑笑:“因为王爷说,他喜欢看王妃痛,喜欢看王妃哭。”
说到这儿,她果然见室男人都是副匪夷所思神容,如此便更觉荒谬般,笑得更冷些:“因王妃素日对他冷淡,少有笑容,他不知何时起,便说王妃若不笑……那就哭罢,从此就极爱看王妃因他哭泣样子,若不哭,就打得更狠。有时恰逢世子殿下来挡,哭闹大叫都挡
氏,顺接方才审问道:“朕先前问王妃,皇兄待她是否宽厚,王妃还未回答,如此就由你来答罢。”
秦氏听是这问,背脊都颤颤,惶然抬头看眼裴妍后背,摇头道:“皇上恕罪……此事,妾身不敢讲,这讲……便是死罪。”
姜湛眉头挑,脸更冷下来:“朕免你死罪,讲。”
那秦氏再度皱眉看裴妍眼,大约也心知这是绝然躲不过,便终于长叹声道:“回禀皇上,实则王妃出此下策……也实属情理之中,因为瑞王爷生前……曾常常毒打谩骂王妃。”
此言出,在场之人皆惊,就连验尸崔宇和张三也侧目看来。
裴钧心中直如炸响道惊雷,立时惊目看向裴妍,可从他所在方位看去,裴妍那垂头跪地背影竟依旧柔弱却秀挺,不动也不颤,此时既没有否定秦氏话,也更没有哭闹和制止,此举全然就是默认这个扣在姜氏皇族头上屎盆子,叫满室朝臣都听见:瑞王爷姜汐是个打老婆窝囊废,这被打,还是当今御前红人、刚升任少傅之位六部之首裴大人亲姐姐裴妍。
原本没有动机场疑似杀夫,忽而因秦氏这句话,而添上个十分合理动机,也因此立时就扭转场上气氛,叫座上姜湛顿时拧起眉头,目色动摇地看裴钧眼,向秦氏再问次:“……瑞王毒打王妃?你如何确切知道此事?又怎知你不是刻意栽赃?”
“皇上,这样事情……又有谁会想用来栽赃呢?”秦氏在说出供词后,渐渐不再颤抖。她回头看看瑞王尸体,颓然片刻,便慢慢捞起自己袖子。
众人只见她素白手臂上有几处快要消尽大片淤青,还有道不甚明显细长疤痕,而秦氏看向裴妍背影,徐徐叹息声,便接着道:“皇上容禀,王府中受王爷打骂之人可不止王妃个,如今王爷死,妾身脏他便是自讨棺材,而王妃对咱们府中内眷从来都是极慈爱,妾身更没有脸面要脏王妃……妾身与府中所有内眷都与王妃样曾遭受瑞王爷殴揍,只是等内眷中,瑞王爷从来最喜欢打王妃罢,平日里若有王妃受着,等贱妾便会少挨些……”
“为何?”姜湛皱眉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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