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清不死心，再度压低
声音扭头问他：“那若是学生能帮裴大人踩死唐家呢？”
“这还没出人家
大门儿呢，你就敢说这话？”裴钧这下是要笑他太过天真，随口奚落他
句：“你若真能做到，
就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府里供着。”
说罢，不容钱海清再分辩，他推着钱海清跨出宁武侯府大门。外头是真有刑部人等赶着架马车等在门口，而刑部尚书崔宇正立在最前头，此时脸上虽尚有些未褪酡红，却不妨碍他正凝神听着身边衙役禀报。
下刻，还不等裴钧将钱海清扯到崔宇跟前嘱咐二，崔宇却已经匆匆走过来，神情比平日里更肃穆：
“子羽，方才部院来报，说晋王爷遇刺。”
蔡飏说不出话，有些莫名，便体贴地问他句：“这也挺晚，要不就不劳您和侯爷——替你们把人交老崔罢？原也是小事儿。”
宁武侯见自家女婿气闷，直是闭目摇头，忍好大口气才对裴钧平和道：“那就劳驾裴大人。”
裴钧堆起脸笑：“哪里哪里，都是晚辈应当。那晚辈告辞。”
说罢，他转身走到瑟缩在门边钱海清面前，只眼，周遭两个家丁识相地让开。
“还缩着做什
？”他垂眼睨着钱海清，脸洞悉万事，似笑非笑道：“走吧，刑部牢饭等着你呢。”
钱海清被他看得脸皮红，却还没等再向宁武侯和唐誉明演出最后句谢恩来，就已被裴钧双大手提出去，走过两步就听裴钧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温和笑道：“别谢，小子。他们能让你走，不是为着面子，而是因为他们知道，刑部状子只要出，你人就得进去，那他们反正也能在刑部大牢里把你摁死，你就怎都是个死人。”
冬风寒凉，钱海清听言背脊凛，肃容问道：“那裴大人又何故要来救个死人？”
裴钧在后面推他把，让他往前走别停下，继而眉开眼笑道：“能说话死人，指不定也能死马当活马医医，没准也跳起来替踩踩小人呢。”
钱海清扭头问他：“那学生如若将唐家之事告诉裴大人，裴大人就会收学生为徒吗？”
裴钧看都不看他：“不收，不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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