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姜湛只瞬便猜度而出,顺势想下去,不免心惊道:“……定不是张岭意下,却难道是晋王?”
他身后,胡黎毕恭毕敬低声问句:“皇上,那如今可怎办?这随喜公公与那邓准……”
姜湛闻言,目中掠过丝颇为不耐阴冷,少时起手摆袖道:“都不留,个都不留。”
跪在地上随喜惊,立时大呼起“主子饶命”来,可却只叫过第二声,就被内侍捂住嘴巴拖下去。待过会儿,胡黎又听少帝轻轻呢喃道:“晋王若知晓裴钧……他们怎……”
下刻,姜湛捏紧袖下微颤拳头,沉声吩咐道:
外面裴大人来。”
姜湛闻言时还以为是梦,待清醒片刻,他忽地将短刀匆匆塞入枕下便掀帘往外跑去,而等他跑到外殿,却见殿中堂上只站着个哆哆嗦嗦随喜。
他几乎觉得颗心都凉,不禁失声问:“裴钧呢?”
宫人顷刻跪地,随喜伏在地上颤颤道:“裴大人听说皇上还在睡,就、就先告退。”
姜湛明厉目光顿时盯住他:“他都知道?他可说什?”
“胡公公,裴钧身边还有人,你们去替朕找过来。”
两日后逢五,又是该早朝日子。朝暾还未起,要上朝公卿百官们却已然循例踩着鸡鸣赶往皇宫,排在宫门等检。
晋王爷姜越总是这其中最晚到达数人之,待前头*员入朝高峰过去后,他轿子才在元辰门外悠悠地停下,随即掸掸衣裳走下来,由矮小宫人提灯笼恭敬领着,慢慢行往清和殿去,到殿门又恰与老臣蔡延打上照面,便两相谦恭地推让番,容内侍高叫“晋王,蔡太师到”,这才先半步跨进大殿,还不忘浅笑着回身虚扶把正要跨门而入蔡延,体贴嘱咐句:“蔡老当心脚下。”
而蔡延却并不为他话中深意所惊,依然只是老声笑着,躬身谢礼:“王爷善心。”
时辰快到,百官在
随喜万万不敢抬头,只继续抖喉咙道:“裴大人叫奴才转告皇上,说皇上若疑他,尽可以直接问他,不必再派人盯着;他对皇上、对朝廷,是没有二心。”
“那他为何不进殿见朕!”姜湛上前脚便踢开他,怒斥道:“你这蠢奴,若非你,bao露行藏,他又怎会发现!”
随喜扑爬在地上又跪,哭喊着连连磕头:“奴、奴才并不是被裴大人发现,奴才出宫就被人敲晕,醒来已被捆手脚套麻袋跪在裴大人府里,只、只听见裴大人叫逮奴才那人,叫……叫张大人。”
“哪个张大人?”姜湛压下怒气咬牙问他。
随喜道:“是个年轻张大人,说话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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