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也在居酒屋前停下
脚步,不过不是自动售货机,而是公用电话亭。男人用脖子和肩膀夹着伞,很费劲地从兜里掏出
张纸条,放到电话机上。然后插入磁卡,拿起电话筒。
女孩抬起脚步,挺直身体,踩着机械
步子,来到男人身后。
男人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拨完号码回过头来。和女孩四目相对瞬间,男人脸上露出错愕表情,同时,出现另种惊恐表情。男人正要张嘴说些什
,女孩扑向男人怀里。男人身体抖下,拿着伞和电话听筒手松开。电话听筒吊在半空,撑开伞掉在地上,像陀螺样打着转。
男人双手抓住女孩双肩。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对相拥情侣。但是,男人表情开始扭曲,他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孩放开他。男人迈步,两步,然后扑通声两膝着地倒下去。他胸前插着把水果刀,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倒在地上男人,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像条蛇。
傍晚时分,中午开始雨越下越大。雨水哗哗地打到地面上,泥水像小河样流入路两旁排水沟。
个年轻女孩打着伞站在路边。这条路很窄,没有路灯。唯光源是路边家居酒屋门口自动售货机和公用电话亭。女孩站在离灯光很远暗处。
这时,出现个人。个胖胖中年男人。男人打着黑伞走过女孩身边,无所顾忌地盯着她脸和身体。女孩低着头,面无表情。
男人走到居酒屋前自动售货机前,从灰色裤子裤兜里丁零当啷掏出把硬币。他把硬币拿到投币口,咂下嘴。
男人又把硬币放回口袋,把几台售货机都看遍。好像有什不合意,男人抬起穿着长筒靴脚在售货机上踢下。
女孩站在旁,静静地看着他。雨下得更大,雨水毫不怜悯地打在男人身上。终于,男人停止挣扎。女孩蹲下来握住刀柄,男人没有反应。女孩拔出刀子,伤口点点地渗着血。
女孩把水果刀用手绢包好,放进提包里。然后撑起雨伞,边走边转着伞柄,消失在夜色中。
“什鬼东西!”
不知道是骂售货机,还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女孩听。女孩依然没有表情。
男人转悠会儿,终于离开售货机,按原路回去。走过女孩身边时,他又次很猥琐地把女孩从头到脚看遍。
中年男人回去方向,出现另个男人。个穿着米色西装高个子男人。
男人好像意识到有人,抬起伞看眼,然后毫无反应地从女孩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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