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月亮挂在窗前,窗外寂静,偶有几声虫子叫声,程见渝拍拍脸颊,睡觉,他感觉到江衍焦急,急于他给予肯定,或者软化,才能把这段感情向前再推步,但这不是拉力赛,只要竭尽全力就能胜利,这更像是场豪博,程见渝作为庄家,冷眼旁观看着江衍孤注掷,胜负在他念之间。
可是,他心里竟然有点难受,甚至不知道为什难受。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夜晚,程见渝刚刚睡着,“轰隆隆”声巨响从天边传来,如万马奔腾之势,尖叫声,哭喊声,凄厉哀嚎,陌生语言声嘶力竭呐喊着,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半梦半醒以为海啸来。
看着摇曳摆动吊灯,他愣几秒,内陆国家哪里来海,就在这时,紧闭门被人猛地脚踹开,摄影组老大哥光着膀子,连鞋都没穿,大喊道:“快跑!地震!”
话音刚落,历经100多年水晶吊灯不堪重负,垂直落在程见渝面前地板上,伴随着震耳欲聋巨响,飞溅起晶体像冰雹样打在人身上,程见渝来不及思索,本能向外跑,短短几分钟时间,走廊上乱成锅粥,圆形穹顶上色彩斑斓,象征
床上,看出他心情不好,编导问那些问题与自己冷漠态度,令江衍很不爽。
江衍盯他几秒,暖色灯光无法融入冰冷眼低,别过头,不想再看程见渝冷淡脸,深深咬着两颊隐忍,生涩又干巴巴地问:“在你眼里是不是永远比不上温岳明?”
程见渝低下头,捏捏鼻梁骨,永远绕不开这个问题,这就是为什他们之间鸿沟,“你问这些有意义吗?”
“在你眼里什是意义?”江衍胸口起伏着,竭力压抑着自己,“喜欢你没意义,改变也没意义,什才叫有意义?”
“江衍,不想谈这些。”
“你想谈什?谈舅舅?谈谈你有多爱他,谈谈他有多伟光周正,谈啊!”
“你冷静点。”
“对不起,冷静不。”江衍两颊用力至酸痛,种疲倦焦躁感觉压着在胸口,他背对着程见渝,单手扶着墙壁,慢慢闭上眼睛,吐几口气,努力克制住满腔不甘怒火,“欠你太多,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因为温岳明闹不愉快,但现在无法控制情绪,喜欢你,你不能要求舅舅样宽宏大量,就是这个混账,今晚们不能再谈,等明天冷静,再给你道歉。”
“走,你睡吧。”
门锁声“咔擦”响起,江衍拽上外套拉链,大步走出去,程见渝看着硬邦邦后脑勺消失不见,身子向后仰,直挺躺在床上,头顶灯光绚烂,散出圈圈光晕,有些不太看得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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