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向下沉。”江衍臂弯用力勾住他
腰，迫使他身体前压，随即凑到耳边，清凉口香糖气息飘散，“膝盖弯曲，小腿不要软，明白吗？”
“还有呢？”
“嗯？多有腿部和臀部力量。”江衍边说，边拍拍北极熊卡通护臀。
程见渝目视前方，嘴里慢道：“是像现在这个姿势吗？”没等江衍回答，他猛地站直身体，头盔撞到江衍下颚，发出
声闷响，紧接着手肘用力向后撞击，顶到肌理硬朗腹部，江衍重重“嘶”声，剧烈疼痛拉扯，双手捂住腹部，痛到站都站不起来。
“咎由自取。”程见渝冷淡吐字，手摘掉滑雪镜，握着滑雪杖手腕扬，纤长红色铁管递到江衍锋锐喉结，凉飕飕戳着脖颈皮肤，像柄无坚不摧利剑，面无表情地警告
冰天雪地之中寒风刺骨,江衍嗓音低沉诱惑，温热气息烫到冰凉耳边,听得人耳尖发烫,程见渝言不发看他几秒,茶色滑雪镜下眼神恬静,慢慢斜过看向搭在肩膀上手臂，“放手。”
“你怕什
？”江衍单手扶着他肩，面庞压低,呼吸洒在镜片吹成薄薄水雾，他用拇指擦去，深深看着程见渝,嘴角似笑非笑，“你不是说要和
做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吧？”
程见渝稍怔,眉头皱起,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开始吧。”如果当真过不
心理这关，没必要再说做朋友虚话。
江衍笑意收敛,本正经地教起滑雪技巧,相比中文半吊子多丹教练,教学更简单生动，理论知识听就懂，程见渝悟性颇高,四肢灵活柔韧,山顶上人来人往,嬉嬉闹闹，他顺着雪道猛地窜出去，眼前白色不断倒退，呼呼风挂在耳边，瞬息天地之间只剩下风声。
速度越来越快，呼吸亦越来越急，冷气如蛇窜进肺部流淌，搅动脆弱腹部隐隐作痛，下个急转弯道，侧雪仗突然打滑，重心失调身体“啪叽”侧摔在雪地上，他穿厚重羽绒服，戴着安全防具，不痛不痒完成新手第摔。
“别动！”
正要爬起来继续，江衍声音从远处传来，程见渝双手反撑雪地，费力坐起来，江衍行云流水滑到他身边，随手撂雪仗，弯下腰拍拍他身上雪屑，“疼不疼？”
“不疼。”
程见渝握住江衍手站起来，江衍顺势从背后搂住他，结实手臂紧紧圈住他腰，轻轻踢踢程见渝雪靴，正色庄容像个好老师，“放松身体，腿劈开，别夹那紧。”
程见渝被靠着温暖怀抱，不禁回头睨眼他，江衍无辜地看着他，缓缓眨几下眼睛，似乎说出来话再正常不过，若不是程见渝足够解他，难免会上这个当，他若无其事照办，“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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