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道声音低低地说:程见渝,温岳明姐姐有句话说对,你就是个祸害,你可以继续施展你手段,不用太多,拿出对付江衍半,装作个完美恋人,让温岳明对你死心塌地,这不是直想要吗?
你已经让江衍离不开你,为你情根深种,俘虏原本就喜欢你温岳明轻而易举,你可以按兵不动,不付出任何,就能堂而皇之享受他任何好,他还是心甘情愿。
胸脯轻微起伏着,他俯下身,用力呼吸几口气,轻声喃喃道:“你真是有病。”
他不能再浪费温岳明温柔。
划清界限,远远离开这个人,同样故事不能发生第二次,孤独终老,永远不会动心又能怎样,这世界上过这样日子人多,没什不起。
泛痒痒,沿着磨砂玻璃墙走几步,两个男人身影透在玻璃上,相对而坐,白大褂随意搭在沙发沿,贴上玻璃,显出墙上圈深色白。
程见渝嘴角微微翘起,想要敲敲玻璃,玩个无伤大雅恶作剧,两人对话,像记惊雷霹雳迎头劈下来,笑意霎时凝在唇角。
温岳明声音熟悉,连语调都那样得体,“高医生,方案确定吗?”
“你这个朋友状况充分解过,爱无能不能算心理疾病,作为心理医生,只能建议你要拿出十万分耐心,因为你付出爱意,就像盐倒进水里,没有任何真心回应,不要以为你能改变他们,这样病人见过不少,很少有伴侣能撑下去……”
“岳明,作为朋友,建议你换颗树,个人是无法改变另个人,真正改变只有他们自己,太浪费你时间和感情,你该去尝试更高质量感情生活。”
温岳明与高医生敲定份心理治疗方案,打算循循善诱,步步来瓦解程见渝心理防线,他拿着方案,边走边翻阅,抬头,电梯口等候椅,坐着个人,程见渝倚着椅背,仰着脖颈,后
高医生说罢,声幽幽叹息。
安静几秒,程见渝看不到温岳明表情,却能感觉到他融入声音里坚决,“你说切考虑过,但你不知道是,他以前不是这样,他是个……”
语气低下去,黏着点显而易见温柔,“敢爱敢恨,豁达明朗男孩,因为缘故,他变成现在这样,于情,确喜欢他,于理,该为他负责。”
程见渝脑袋里仍在轰鸣,心里五味杂陈,用力摁摁耳后,从混乱心绪中挣脱出来,步履艰难地走向洗手间,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毫无血色脸,像看着个陌生人。
他脑子里十分清醒,神经像绷紧弦样收缩,镜中眼睛干净漂亮,没有任何情绪,像潭沉静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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