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渝眯起眼睛,抱着手臂,几个同事疑惑看向这边,目光探视。
贝信鸿压低音量,同情看着他,“你都是活该,五年前你得罪周觉青,就是得罪半个娱乐圈资本界,谁敢用你剧本,谁会用你剧本?”
“除能拉你把,谁在乎你死活,江衍?他要真在乎你,会给周觉青写歌,他们还要
即使贝信鸿不是同道中人,凭借人类天生对美学直觉,能接收到些许魅力。
眼前青年单手抄在牛仔裤口袋,微扬着下颚,白色衬衣领口敞开两颗扣子,脖颈线条清晰流丽,颈窝浅浅,淡青色静脉蛰伏与澈白皮肤之下,下颚削而不尖,眉眼像把出鞘利刃,还是沾血,有种清冷肃杀美。
这把锋锐刀直逼贝信鸿喉咙,他呼吸滞,别过脸,“你要是手头紧,需要钱,可以借你笔,们合作这多年,是最亲密伙伴,你有什困难直接告诉。”
程见渝微微拧眉,觉好笑,“既然们是伙伴,为什没有署名权?”
“这……”贝信鸿时语塞,毕竟是摇笔杆子人,话锋转,义正言辞说:“是为你好,要是没有,谁会出高价买你作品,你这孩子,别忘,可是你伯乐,要不是,你能有今天?”
,不得已打起找枪手注意。
五年前,他和程见渝签份不光彩合约,时效期为五年,聘用这位初出茅庐,新锐编剧作为他幕后枪手。
这五年来,程见渝表现很好,勤奋耕耘,吃最少草,产最多奶,像头朴实老黄牛。
差点让他忘合约这件事,没想到今天冷不丁咬他口。
贝信鸿喝口酒,装出和蔼可亲样子,“见渝,是因为拿奖杯吗?”
“老师。”
程见渝叫这个久违称呼,慢条斯理说:“您有在这里劝时间,不如去思考怎写个好剧本,免媒体笑话您江郎才尽,您说呢?”
贝信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还是那个五年里任他捏扁搓圆程见渝吗?怎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话?
他脸色发红,捏紧拳头,顾不上礼义廉耻,“程见渝,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离开屁都不是!”
“别蠢。”贝信鸿嘲弄看着程见渝,“你以为江衍是你靠山?”
程见渝年轻气盛,看见他拿奖杯,心生不满,是人之常情。
贝信鸿语重心长,“你要是喜欢这个奖杯,会送给你,只要你不声张。”
程见渝瞬不瞬盯着他,“奖杯不需要,们合约到期,现是通知,不是商量。”
贝信鸿第次认真打量他。
程见渝长很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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