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王母同胞楚王也反。
江南侯艰难地拼半年,终于抵不住,求天子增援。天子点素来信任穆国、平国两国。平王世子亲至,而穆王向体虚,不能亲征,只得派三员上将并同十万大军为哥哥、儿子撑腰。可兵马方行至魏国官道,就被魏王从后面包抄,上将奋力突围,却也死伤五万有余。
向老实魏王与穆王素来没什恩怨,可此时不知怎,竟趁乱反,与郑王、楚王在濮阳结盟誓。
穆国何等大国?穆王何等身份?魏王这事儿干得太不厚道。穆王不干
德檄文。文章中写道,天子失九德,犯四罪。“九德”是陈词滥调,不提也罢,可“四罪”就值得玩味:者不仁,鸩杀三公五将,先帝辅臣尽折于手;二者不义,苛待诸侯百国,唯奇珍珠宝不纳;三者不慈,百国饿殍满地,瘟疫横生,国之将乱,君不思检点自省,尤爱美色,唯*妃佞臣是用;四者不明,鹿鼎天国,穷兵黩武,四夷征讨,国库虚耗已久,益发苛捐待民。
天子吃个闷亏,气得心肝都颤。到底不是母同胞兄弟,平素瞧着恭谨不敢抬头,瘟疫天灾连绵之际,他便想着趁乱起事。只可惜老将老矣,新将尚不得用,实力雄厚者,唯有四方异姓侯可继力。
江东谢侯自云相死后,便直倦怠国事,沉迷酒色,如今年过七十,早已不复少年时惊才绝艳第公子模样;江北侯去年刚死,世子和几个兄弟正内斗得厉害,这时也不大顾得上;江西侯爷倒是正值壮年,可早年出征断腿,带兵打仗也困难些;唯有江南侯,年龄合适,资历合适,人也谨慎,天子便点他去征讨。
另有穆王世子,他亲侄子,被唤作“大昭明珠”成觉做监军,这番打点,天子方才放心。成觉临行前,接到天子信函,信上说:“郑贼岂为成氏也?猪狗不如。盼儿速剿,制叔之逆,还伯之道。”
这话也挺直白,就是说宰你叔,给你伯出口气。
到底是嫡亲侄子,成觉唇角抽抽,没说什,便身枣色战袍,与殊云同去。
那厢郑王也不是好相与,群众基础好,百国皆竖起拇指称“贤王”,手下能人强将又颇是扎实地笼络些。如今天子征讨,他似乎真是披冤屈,哭天喊地,底下人义愤填膺,呼百应。
江南侯大军压境,成觉骁勇高傲,自请做先锋,拿枪挑郑国好几个上将,郑王脸都绿。
成觉备囚车,拿银色缨枪指着他郑王叔道:“万事俱全,只待叔矣。”把个贤王气得仰倒。
孰知,风云变幻也只是片刻工夫,下半夜,郑王援军来—楚王长子来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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