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有苏家老不死竟挺着肥油肚子,捻着花白胡子道,他们家前四位姑娘皆是新寡,要娶可以,概不奉嫁妆。至于最小姑娘,奉全部家资,但非状元之才、将帅之勇不见。
五姑娘怯怯地躲在门内,邪风未吹,众人也鼓足腮帮想要自个儿吹起纱帽。姑娘羞得捂着纱帽,大脚丫往内宅跑,那如球般身躯瞬间感动所有男人。
世家豪商公子呼啦走大半,穷家男子涎皮赖脸盯着老头儿喊岳丈,有苏老爷跷着腿坐在黄金椅上修指甲,挑起八字浓眉,看穷家男子眼,啐道:“你也配!”
方才还熙熙攘攘挤不动街道,这会儿已经没有人烟,除歪在有苏府门前,直沉沉睡着瞧不清脸乞丐。
有苏老爷阴沉地瞧乞丐眼,漫不经心道:“把他给打走
家养不起!”
秋梨羞得耳朵都红,嗔怪地看母亲眼。
奚山君拱手喏喏:“们家这样穷,哪里配得起姑娘呢?说好人家,可是人间好男儿。”
秋梨脸变白,面目上点点斑点更加清晰。灵宝君皱眉,“人间不可。人间男儿都显浮躁虚荣,不成体统。虽说们家世代与人都有些联姻,但这些年,奉法旨,去人间巡视夜游,见每家每户顶上都是黑烟滚滚,便可知,如今人心不古,已不复先圣时期教化。”
奚山君笑道:“这样家中冒青烟岂不目然?总有好人选,仙君大可放心,都交给。”
灵宝君犹豫阵,可看看女儿容貌,最后还是点头。她拄着拐杖去瞧扶苏,拿拐杖奇怪地在扶苏身上敲打番,才吃惊地拿长袖掩面道:“这孩子竟染疟疾。快抬走,快抬走,治不得,治不得!”说完,便要闭门送客。
奚山君也吃惊,诡异地看扶苏眼,问道:“真治不好?”
灵宝君拉着女儿离得老远,怒道:“还骗你不成!也劝你早些把他烧,不要遗祸们千里脉!”
奚山君蹙眉许久,才踢蜷缩成团扶苏脚,冰冷地笑,似乎还有些松口气,“这样,也就没办法。你时运不济,莫怪。”
郑国国都七商最近几日,搬进家大户,不知世系何家,但排场不小,家资颇是肥厚。这大户初到七商,便高价盘十几家酒家、茶社、布坊、染织场、珠宝铺子、楚红馆,惹得众大商眼红热议。听说当家是个老头儿,姓有苏。这姓颇怪,倒像是上古氏族,只生得几位姑娘。他们家大姑娘管着珠宝铺子,据说戴着帏帘出铺子,阵邪风刮过去,把纱帽刮掉,竟是个国色天香美人儿。全七商男子都沸腾,到有苏家求亲人挤满宅前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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