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既然说奚山君,自是从奚山来。原来也带几个仆人,路上晒晕,眼下歇着,只得本君亲自敲。至于登门,听闻郑祁小子娶亲,来凑凑热闹,顺道寻寻人。”奚山君很神气地骂人,理所当然地递上块东西。
“哎哟,这是何物,怎扎手!”渐黑天,小厮触到个到处是刺物事,还会动,惊骇地
他拽住阮氏白臂,往怀中拉,啃吮起来。湖色纱被扔到屏风上,郑祁今日不知为何,力气十分大,阮氏不能承受,气喘吁吁地羞涩地道声“郎君”。郑祁眸子看似温柔,深处却不知藏什,抬起阮氏下巴,琢磨着喘息道:“几时向娘子求过什?这次,便放她,遂愿吧。”
阮氏意乱情迷,点点头,不胜娇羞。郑祁摸到阮氏露在空气中肌肤,带着凉意,瞬间想起别院女子清冷香气,心中无名之火更盛,这几次索要,竟让阮氏连日走不动路。奴婢纷纷贺喜,小妇何足惧,夫人更似新妇呢!略显轻薄话语却让阮氏更加舒心起来。
三月,太子死祭,正午,东宫走水,死三百人,帝师内卿悉数命丧。当时有僧人,路过国公府,遇到郑祁,笑道:“君当真是此世前世后世他世独无二贤人。”数日后,竟,bao毙于佛前,双眼剜尽。
三月初七,黄道吉日,宜嫁宜娶。
因是娶妾,加上堂上父母、岳父母俱在,郑祁只摆几桌酒席,邀至亲好友吃酒聊天罢。堂外小厮不停唱着“二皇子礼,玉芙蓉双”“三皇子礼,齐冠道百子图”“平王世子礼,佛手瓜软玉料三鼎”,诸如此类,显贵都添礼。其实颇为稀罕是,贵妃竟也送礼,是支点翠簪子,有个好名字唤“永欢醉”,曾是先皇后赏赐珍贵物事。众人揣度番,微笑番,不语。
门前耳房小厮今日似乎尤其繁忙,妾虽是偏,门却因是贵客只敢开正。前前后后叫唱着,直至傍晚,均坐上席,才好些,将将偷懒打个盹,却又有人叩门。
“何人?”小厮打着哈欠,探出脑门,竟时僵住。
“吾乃……吾乃奚山君。”门外少年露齿笑。
“公子从何来,为何无下人唤门,登门为何?”小厮咽咽口水,倒退步,揉揉眼。
你道为何?眼前男子着身金丝所绣袍子,还算华贵,只是却是几十年前京城也不爱老样式,袍子上斑斑迹迹有些灰尘蛛网残痕,不似洗得不干净,倒像是许久没穿。他个子颇高,却瘦若晾衣棍,皮肤极白,却白得灰败,眼圈发黑,脚上趿着木屐磨得草絮尽断,脚趾不裹,怕是乞丐也不肯穿,他却穿得十分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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