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皱眉,隐而不发。
言希却依旧故,半夜才到家。阿衡为他守门,言希却自己拿钥匙开门,不说话,扶着梯,自己朝二楼走,脸红得很厉害,脚步只是强撑着不乱。
他装作没看到阿衡。
半夜,虽吐酒,却是极轻脚步声,阿衡闭着眼,夜未睡。
他白天和平时样,和阿衡谈天说笑,拉着她走遍整个古城每个角落,带她吃遍整个老城,小巷子里猫耳朵,胡同中炸年糕,沿着他幼时成长痕迹,古色古香茶坊,杯花茶,耗过半轮夕阳落山。他说,你如果幼时不曾离开,便是这样辈子。
却有些不好看,下午关在房中画下午画,没画出什子丑寅卯,到晚上,却说要出去趟,让阿衡不必做他晚饭。
阿衡有些诧异,自从她假期回家,他从未在吃饭时候出去过,总是抱着瓷碗,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笑得像个大娃娃。
白昼温差不小,阿衡让他带上件紫外套。
他回来时,已经到凌晨,满身酒气,几乎是看到阿衡,便支持不住,倒在她肩上。
外套上也沾着大块酒渍,不知是喝多少。
只是,阳光照不到地方,他面色,有些苍白。
阿衡用手支着下巴,不凉不淡地问他,言希,你究竟,把当做什呢。
她认真请教,他虚心回答——自然是女朋友。
阿衡看着长长尖尖壶嘴拖曳着滚烫茶水,分毫不差地落入杯中,轻轻开口,好,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和陆流牵扯不清。
她说,你为他如此,不喜欢。
她给他煮醒酒汤,他却夜吐好几次酒,连醒酒汤都喝不下,最后吐得胃空,才沉沉睡去。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傍晚六七点出门,到凌晨方回家,次次大醉,吐得胆汁几乎都要出来,
阿衡问他做什,言希总是沉默,最后次,却是说谈生意应酬。
阿衡纳闷,你什时候做生意。
言希回得语气平淡,陆流,他们人手不够,帮忙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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