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倦个子高，看得清楚，半晌，讪讪回头——“阿衡，别是
眼花
吧，怎
瞅着那个满身冰渣子冻得快没气儿
像是咱家美人儿啊。”
阿衡头嗡嗡，挤进去，却看到冰天雪地背景中，站着
个人，肌肤苍白透明到极点，连青色血管几乎都清二楚。
发上，眉眼，衣服，手指，全结着冰，淡得没颜色，像座冰雕。
黑发明眸，在冰雪中，益发清晰触目。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他转眼，望见她，目光定格。
他微微笑，唇角翘起，带着小娃娃望见阳光暖意，无声地张开嘴。
“阿衡，走，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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