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叹气,拿起医用手电,检查言希眼睛,又用指在他眼前晃动,少年眼睛只有迟缓跟随,点也不敏捷。
郑医生皱眉,问阿衡——“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吗,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注意力?”
阿衡点头,指指少年左手心攥着东西——“除这个。”
“这个,应该就是诱发言希再次犯病原因。”郑医生略微思索。
阿衡凝目——“什意思?”
“兄妹。”
郑医生点头——“怪不得呢,长这像。以前都是他带言希来,今天换你,想必是和言希极信任亲密。”
她只听到前半句。以前,都是思莞带言希来,那言爷爷和李副官呢?他们为什没有来过,难道是怕损坏言家家声……
阿衡心有些凉。
郑医生似乎看穿阿衡心思,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言老公务繁忙,但每次定会打电话,细细询问。”
是诡异笑。
牙齿满是血青年却瞬间低头咬住胖青年胳膊,不过眨眼功夫,那人胳膊上已经扯出片血肉模糊。
年轻力壮男护理上前拉人,其他病人,则是围成圈,拍着手,孩童般地笑着叫好。
阿衡后退步,撞到言希,转身,带惊惶,可那少年神色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或者,空洞得读不出任何东西。
她呆立在原地,望向他目光,像明镜般,片流光泛影。
“般来说,癔症是病人受到严重刺激后,无法自保护或者排遣悲伤时,而不断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将自己陷入假想安全状态中。旦有对其心理刺激因素出现,或者说,他所认为不安全情形出现时,会表现出歇斯底里状况。”郑医生顿顿——“当然,也有些病人是陷入角色扮演,因为自己无法排遣过往悲痛,而变换角色对自己进行虐待惩罚。”
“言希,就是这样。”郑医生低头翻看言希病例——“但是,他不是简单某种情形,而是两
阿衡苦笑。有打电话时间却没有时间带言希看病吗?怪不得,言希会被关在家中,整整半年……
整整半年,连辛家甚至都瞒着。
她看向言希,言希却只垂着头,黑发贴在额上,隐隐遮明媚大眼睛。
阿衡握住他手,不自觉加大力气,言希痛,抬眼,狠狠推开她。
阿衡怔怔,她也是可以成为……伤害言希人吗?
什都有,什都没有。
郑医生是个过而立之年男子,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很干净,是个温和人。
他喊他名字——言希。
言希只低头看着他“家”,并不理睬。
郑医生笑笑,看着阿衡——“你和思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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