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得到买圣诞蛋糕的钱,也不是想在新年时吃上年糕。刚志想的是能够让弟弟直贵安下心来的钱,让直贵不再犹豫,下决心上大学的钱。
刚志空想着,首先是将一笔钱以定期存款的形式存入银行,然后让直贵看看:怎么样!虽然没告诉你,我已经存了这么多了。有了这些钱,什么考试费、入学费根本不成问题,你什么也不要担心,好好学吧——真想这样跟弟弟说。
刚志知道,对进大学的事儿直贵已经死了一半的心,还知道他背着自己偷偷打短工的事。弟弟担心到处去找工作会惹哥哥发火,没有正式地说,但
妇倒是很激动的样子,好像想的不是将要离开的家,全都是刚买的新房子的事。
“老公好像是叫老婆逼着搬出去的呀!”像刚才一样,前辈又想象着说了起来,“按理说,在这儿改建一下就行了,可那样的话,要跟老太太住在一起。大概房子名义上也是老太太的,也就等于让儿子一家住在自己家里。那个胖老婆大概讨厌这样,逼着老公买了自己的房子。瞧,那个媳妇的脸,像是自己成了老大似的。”前辈歪着嘴笑着。
行李都装好以后,刚志他们向老太太告辞,她不去新房子那里。
“一定要好好干啊!”她特意跟刚志一个人说道。也许是看出他最年轻,又没有什么依靠的缘故。刚志忙低下头,说了声:“是。”
那之后过了一年左右,又有了在绪方家附近搬家的活儿。午休时候吃完从便利店买来的盒饭,刚志一个人溜达到绪方家门前。令人感到威严的高墙还是一年前的样子,但走近大门的时候却觉得稍有点异常。当时没想出来是什么不同,往庭院那边走的时候才明白了,没有听到那条大狗的叫声。
站在石墙边上往庭院里一看,犬舍还在原来的地方,可看不到狗。刚志想是不是带出去散步了,突然发现紧挨着犬舍旁边的小树上,挂着蓝色的项圈;刚志想起来那东西原来是拴在大白熊犬脖子上的。
儿子一家搬走了,要是那条爱犬也死了的话,老太太现在一定非常寂寞吧!刚志想象着。当时他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只是这些,对富裕的老人一个人生活,丝毫没有产生别的念头。实际上那以后的三年里,他再也没想起过老太太。如果不是陷入目前的困境,也许他这辈子也不会再想起她来。
他来到那栋房子附近。被围墙包围着的日洋结合的建筑寂静地竖立着。
这个季节,刮的风已经使人感到有些冷了,再过一个月,大概要缩着肩膀走路了。然后就是除夕、新年。街上就会热闹起来,人们匆忙地到处走动:为工作四处奔走,或是有钱待不住。
现在的我哪一类都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