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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故事便至此,无余酒。
中天明月,已落山丘。
在经历过所有最后,仿佛切都终于可以尘埃落定。
从此,做你来时路,也做你不归途。
陶枝安静好会儿,才慢吞吞地从他指间将笔抽出来,在那四个字后面接着写。
——以贿迁。
既然如此。
就带上嫁妆嫁给你。
最后个笔划落下,陶枝皱皱发酸鼻尖,抬起头来。
他低垂着头,写得很慢,每笔每划都认认真真,字迹大气锋利,四个字整齐地落在浅黄色便签纸上。
——以车来。
他故意,将“尔”写成“”。
用车来迎娶。
陶枝眼睫微微抬抬。
淮看着她,笑声。
“那就回去。”他淡声说。
陶枝眨眨眼。
江起淮往前走两步,走到前面那个女生旁边,垂下头:“你好。”
女生匆忙地抬起头来,有些惊慌。
——正文完。
江起淮正看着她。
他眼神很静,目光片刻不移,带着点柔软笑意。
“那就这说好。”
他说。
学校广播站放着首古风气息很浓重歌,温柔男声娓娓道来地讲述着那片不为人知江湖,以及那些陌生,或波澜壮阔或平凡淡漠人生。
仿佛瞬间,那些过去时光全都被只无形手拽着,寸寸往回拉,回到那间熟悉教室里,回到她少年时,回到她见到他那天。
回到她第次写这句默写那个清晨,凉风鼓起浅蓝色窗帘,浅薄阳光大片大片斜着铺撒在书桌上。
少年眸色清淡,声音低凉平淡地看着她说出那句话。
那时。
少年时喜欢被揉进夏末清晨蝉鸣和日光中,青涩冷漠拔丝抽茧后,剩下都是温柔。
江起淮指着她桌上便签本:“能借纸笔用下吗?”
女生点点头,将自己便签本递给他,又抽支笔给他。
江起淮接过来,道谢,走到陶枝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他撕张便签纸下来,然后捏着笔垂头写字。
陶枝脑袋伸着,好奇地探头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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