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陶枝感觉自己像是舞台上牵线木偶,脑子停止思考,手脚都被钢丝线束缚着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不动声色地吐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声音,轻声说:“好巧。”
江起淮桃花眼深深,在昏暗红色光线下显出种错觉般浓郁黑,他就这看着她,仿佛透过她在看什其它东西,又似乎只是看着她。
像是过个世纪那长,他终于垂垂眼睫,唇角牵动下。
阔览无余,浓重雾气中远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灯火朦胧在夜雾中。
陶枝深吸口气,冷空气灌进肺里,她整个人都清醒起来,站会儿,刚要转身进去。
隔壁另个包厢门“哗啦”声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个男人。
陶枝下意识看过去眼。
男人没穿外套,身上只件黑色毛衣,他从烟盒敲出根烟咬在嘴里。
那把冰棱似嗓子经过时间沉淀也跟着褪去青涩干净少年气,缓慢而低沉地,带着些微哑:“嗯,好巧。”
打火机火石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他手微抬,修长手指拢着火苗点燃,猩红点微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地亮起,男人微扬起头,颈线被拉得修长,锋利喉结滚滚,丝丝缕缕灰白烟雾在夜空中飘散。
他小臂抵在木栏杆上面,低垂着眼,神情漠然。
木门明明完美地隔绝掉包厢内喧闹,陶枝却觉得眼前夜色似乎都在沸腾燃烧。
也许是因为她注视停得太过长久,也许是因为安静空间里除他和她以外别无他人,江起淮倏地抬起眼,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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