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清醒又明白告诉你,你总有天要走出自己头顶这片被保护着安宁土地,然后成为别人守护者-
陶枝在三中度过比她想象中更加自在日子。
家教依旧在上,上课时候专注和张张做不完卷子仿佛已经成为种习惯,她卷面上红色越来越少,做题速度从慢到快,错题本厚度从薄到厚又到薄。
这些都习惯统统让她有些不太记得,自己最开始拼命努力是为什。
江起淮这个名字好像只是成为个契机,而不是目标。
她轻轻地拍拍少年背:“你去看看她吧。”
季繁头埋在她肩膀上,声音闷闷地说:“她不想,她不想让知道,可以假装不知道。”
“她想,”陶枝哽着嗓子,忍住哭腔,“她想见到你,她最想见就是你,你直知道,她最喜欢你。”
陶枝不知道季繁有没有去看过季槿。
只是后来某天晚上,少年忽然很晚才回家,陶枝带着边耳机正在客厅里来回转圈儿被英语单词。
奇怪,所以就跟踪他。”
“本来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要破产背着们偷偷捡破烂去,”季繁吃力地扯扯唇角,“结果就看到他直往医院跑。”
陶枝站在原地,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说什:“阿繁……”
“反正,就大概猜到是那回事儿,”季繁深吸口气,“所以老妈真生病?是什病?”
陶枝抿抿唇。
她再没有在任何地方碰到他,她刻意避开所有他出现过地方以后,然后意识到,
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时候,眼睛是红。
“枝枝。”他哑声叫她,“会保护你。”
耳机端是舒缓安静英文歌,另端,少年声音低沉,他红着眼睛,坚定地看着她:“会长大,会变成男子汉。老妈,老陶,还有你,这个家,都会好好守着。”
是谁说过,每个人长大,都只是瞬间事情。
在某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不再能依着自己情绪和性子做事,明白这个世界其实对每个人都很残酷。
季繁从小就无法无天长大,调皮捣蛋,没心没肺,时间久,让陶枝几乎忘,他其实考虑问题很深,偶尔会显露出种敏感而细腻特质,在她钻牛角尖时候让她醐醍灌顶。
他们两个确实是分开继承陶修平和季槿性格特点,个固执又直白,另个总喜欢把心情藏在心里谁也不告诉,然后状似若无其事地说些无关痛痒玩笑话。
他并不是个脆弱又不懂事少年。
他甚至比她要坚强很多。
陶枝眨眨眼,然后俯身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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