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被他打断,回过神来,笑着应声。
陶枝单手捂住眼睛,她背靠着墙,点点地滑下去,蹲着身子。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压制住几乎要不受控制溢出来哭声。
季繁那突然被送回来。
女人上次来时候,削瘦背影。
始终联系不上人。
陶修平莫名其妙地开始长时间待在家里,以及他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沉默倦容。
明明有那多信息。
脸上笑容淡些。
她看向窗外,安静几秒,才笑道:“嗯,阿姨也会好。”
小男孩又重新开心起来,他抱起画画小本本站起身:“那拿给妈妈看!等会儿再来找阿姨玩儿!”
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季槿视线也跟着滑向门口。
陶枝猛然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堪堪避开她视线。
明明有那多不对劲地方。
她却什都不知道,她什都没注意到,她和季繁就像两个傻子,每天为自己点小小烦恼怨天尤人,觉得全世界都不公平地上蹿下跳。
隔壁病房小男孩儿又抱着他画画本跑出来,他打开季槿病房门,没有关。
病房里女人始终安静地看着窗外,瞬间安静中,陶枝听见她似乎喃喃地说:“不知道阿繁和枝枝现在好不好。”
小男孩蹦跶过去:“季阿姨!你再教画画老虎!”
她背靠着走廊冰冷墙壁,阳光透过窗子笼罩在她身上,冰冷,仿若无物。
“这是……什意思?”她眼睛瞪得大大,直勾勾地看着陶修平,“妈妈怎?”
陶修平沉默地移开视线,他红着眼,半晌,才艰涩地低声说:“晚期,已经扩散到淋巴,现在只能靠放化疗来抑制癌细胞进步扩散。”
“本来是,直想跟你和小繁说,但你妈妈无论如何也不让告诉你们。”
在陶枝还没意识到时候,眼泪已经先步地滑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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