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进行到
半，升旗仪式
准备铃打响，班里人纷纷停下笔来，拉好校服外套拉链往外走。
陶枝要去升旗台上念检讨，她对这步工序轻车熟路到已经没什
感觉
，从班队伍里出来懒懒散散地上去。
教导主任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满不在意样子脸不满地清清嗓子。
陶枝赶紧端正态度，腰杆挺得笔直走到立麦前。
教导主任这才下台。
“要抄就转过去抄，”江起淮突然说，“别占着
桌子。”
陶枝懒洋洋地往下趴：“这不是等着你写完。”
“写得慢。”江起淮淡声说。
“……”
陶枝翻个白眼，有点无语：“那不是抄得快就随口说吗，你这个人怎这小气。”
江起淮不说话。
陶枝歪歪脑袋，满脸疑问。
江起淮重新低下头，唰唰地继续写：“随你。”
陶枝眨巴两下眼，后知后觉地觉得公主殿下刚刚瘫着脸上好像是有那点儿微不可查情绪在。
——你为什不抄。
后地把两道大题写完，厉双江咬着包子哼着歌蹦跶进来。
即使江起淮速度已经堪称恐怖模式，但做题到底还是要比直接抄作业要慢，陶枝正等他写等得不耐烦，看见厉双江眼睛亮亮：“小弟！”
“老大！”厉双江也非常配合，“怎老大。”
“物理卷子写没？”陶枝问。
“写啊，等会儿，给你找找，”厉双江边拉开书包拉链翻边说，“你直接抄淮哥不比靠谱多。”
操场上乌压压地站满人，不时有学生在下面交头接耳，陶枝环视圈，神情肃穆：“各位老师，同学，大家好，是高二班班长。”
“在上周
她不说还好，说话，江起淮捏起旁边本书，“啪叽”下把他刚写完那道大题给盖住。
陶枝：“……”
“这个人，”江起淮划着下面道题题干，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唯优点就是小气。”
“……”
这话怎听着这耳熟？-
这什意思？
还嫌说他写得慢？
不抄他他还不高兴？
这就是学霸令人匪夷所思自尊心和倔强吗？
陶枝有点儿想笑，她把厉双江卷子压在下面，没看，重新撑起脑袋等着江起淮写题。
“他写得好慢。”陶枝随口说。
厉双江站在过道，把卷子抽出来递过来，陶枝拍拍他肩膀：“好兄弟。”
“为老大肝脑涂地。”厉双江也郑重道。
陶枝接过卷子，脑袋刚转过来，就看见江起淮抬起头，看着她。
陶枝被他盯得有点儿毛，抖抖手里卷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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