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她倒茶，可手指又颤得厉害，最后还是由龙彦昭代劳，率先倒
两杯茶，
杯递给程芷，另杯搁在她身边那个小孩儿
面前。
顾景愿眼睛眨眨地盯着程芷看，程芷看上去也有点紧张，但在这里遇见自己二哥激动并没有褪去，她说：“他们都说你还活着，
就知道。虽然没想过会再见到你……二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你……”
“阿芷。”顾景愿声音变得压抑而低沉，正如方才程芷问他问题样，他艰难地询问她：“你怎
在这里？”
“……”程芷看看顾景愿，又看眼他身边龙彦昭，最后也不瞒他，缓缓地讲起自己遭遇。
“二哥你离开以后没多久……崖国国君前来求亲，父王便……选中，去和亲……”程芷说着，便拉过他身边小孩儿，对他说：“赞儿快过来，叫舅舅。”
近到她可以更清楚看清顾景愿容貌，以及眉骨上那道熟悉疤痕，她再也绷不住，大哭着扑进顾景愿怀中。
“二哥，果然是你！你，你怎在这里啊！”
带她过来两名士兵始料未及，没想到她竟然敢扑进皇上身边之人……怀里，登时有些手足无措地要过来抓她。
但在那之前，龙彦昭挥手，止住那两人全部动作。
身边还回荡着女子哭声。
纯善良。
他会连累到她……
…………
眼看着被士兵们带着挽髻妇人越走越近，顾景愿心神剧震，桃花眼里泛起涟漪，眼眶通红湿润。
“程芷？……”旁龙彦昭重复遍这个名字，跟着倒吸口凉气！
个头还没桌子高小孩子怯生生地望着顾景愿，叫声舅舅。
顾景愿双眼眸原本在听她说和亲之时便已瞪得浑圆，如今骤然听见有人叫他舅舅，不禁剧烈眨几下眼
龙彦昭看着这位形容狼狈、哭得梨花带雨女子，再看看呆立在那里，浑身僵住顾景愿，已然确定，这位就是阿愿妹妹。
——如果不是那个重要、值得顾景愿回忆亲妹妹，阿愿也不会这般茫然无措。
更不会因为她哭而痛彻心扉.
大宜军主帅营帐内，程芷被让到铺着干净兽皮椅子上，她身边还带个看上去四五岁小男孩，这会儿正怯生生地站在边，偷偷打量着对面顾景愿眉眼。
顾景愿就坐在程芷对面。
——这不会就是阿愿曾经提过，那个妹妹？？
……以前顾景愿跟他说过，他有个妹妹。
个在他记忆里，可堪突出、至少是有资格被他特别提到人……
再看顾景愿反应，龙彦昭已经确定得□□不离十。
这时候，程芷已经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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