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纵然没有躲，但他还是伸手握住
对方
手指。
将细长手指捏于自己指尖把玩，像是触摸天下间最金贵玉石
般，龙彦昭叹气说：“朕真不是为你。当然阿愿若是心疼，那就待朕好点儿，别试图推开朕……”
话没说完，屏风外面、屋门口方向又猛地响起敲门声。
“……”
……年半以前皇上……身上还是平坦光滑，虽肌肉纹理纵横，看上去有些凶悍……
但绝不带疤。
“皇上……”顾景愿脸上变得面无血色，薄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
。
龙彦昭回身，原本见他眼睛眨不眨盯着自己，还以为阿愿终于被他打动。
但见对方眼中无神，只是怔愣地望着他，龙彦昭便才反应过来。
龙彦昭身上，比年多前他见过，多好些伤口。
不是今晚被他抓破皮肉伤，而是……
有道长疤直接从肩头蔓延到胸口，如今方才结痂，还能看见上面新长出嫩肉。
还有处在腰际，看起来是箭伤。
时间比那道长疤要久些，但因为伤口极深，所以至今看上去仍旧狰狞可怖。
……
龙彦昭再度失笑。
“你是不是又要说，既然朕可以追你，那便谁都可以？没关系，朕相信自己魅力。”
“
也知道你不喜欢。不过公平点，顾景愿。你不能连机会都不给朕，便拒绝。”
下颌上那只手最终也只是在那里轻轻地捏捏。
这晚。
谁会过来？！
屋内二人对视眼，龙彦昭看出顾景愿眼睛也有惊诧之意，不禁再度挑起唇角。
他任由顾景愿出声询问：“谁？”
门外响起十五六岁少年声音：“掌柜，是
“哦。”他无所谓地说：“只是些小伤。战场上事你知道，刀剑无眼，并不大碍……”
龙彦昭说话时候，顾景愿已经伸出手，白如葱根指尖轻点，轻轻地点触在他腰际伤痕处。
龙彦昭也没有躲。
顾景愿很少主动碰触他。
他却极喜欢对方碰触。
……
顾景愿愣在那里。
怔愣地看着他身上伤痕。
……除这两处外，还有大大小小伤痕无数。
多到摇曳烛光中，他竟然数不出。
湿涝涝手拿开，龙彦昭亦不再说话，整个屋里重新陷入安静之中，唯有丝微弱窸窸窣窣声响……乍然而起。
意识到什，顾景愿霍地张开眼。
……皇上果然在脱衣！
已经脱去外袍和上衣龙彦昭回身，神色无比自然地问顾景愿：“阿愿洗好？到底要不要朕帮忙？这晚，朕也该洗洗睡。”
顾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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