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问：“是没想好这
说？还是没想好怎应付你妈
反应？”
“都有。”江臣转过
系统再也不会出现
，失去系统，他就什也不是。
权势、地位、金钱……所有
切他都会失去，之前他瞧不起人都会来嘲讽他奚落他，之前他得罪过人都会来报复他打击他，之前对他阿谀奉承人都会远离他甚至落井下石。
贺千建想象着那些场景，焦灼和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
两天高考结束，对于大部分高三生来说，6月9日会是场狂欢。
这段时间积攒怨愤和委屈忍不住涌上眼眶，他叫声：“奶奶。”
贺老太太见到他发红眼眶，忍不住有些心疼。这段时间家里所有人改变，她都看在眼里，其实她怎会不知道贺千建可能做错事，贺言君和贺言风都是她儿子，她最解他们不过，如果不是贺千建真做错事，他们对他转变不会如此之大。
不仅仅是她知道，她相信她老伴同样也知道，儿子们和儿媳妇定有事情瞒着他们。可是就算是知道有这回事，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之前，他们也不可能下就放弃对孙子感情。
“你糊涂啊。”贺老太太想到家里如今情况和贺千建尴尬处境，轻轻叹口气：“你这次考不好，对你影响很大，你爷爷着急也是为你着想。”
贺千闵没有说话，低垂眼看起来乖巧又脆弱。
可对于江臣来说，这天是他等待却不期盼，做无数心理准备却依旧没底场审判。
他早早地起床，陪着母亲去趟菜市场，中午家三口起准备顿丰盛午餐。
饭后，杨思去房间哄江冉午睡，江卓和江臣起先在厨房洗碗，然后起去阳台。
江卓点燃根烟，轻轻叹口气，问江臣：“想好怎和你妈说吗？”
江臣手撑在栏杆上，风迎着他脸，没来及剪头发有些长，乌黑碎发搭在前额又被风吹得翻起，语气也吹出三分忐忑：“没想好。”
如果真是为他着想，根本就不该在餐桌上向他发火，贺家家大业大，有钱有权，如果没有江臣出现，哪怕他高考考个零分，以贺家根基和地位，也能让他轻轻松松拥有个看得过眼文凭，国内不行还有国外。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现在不再是贺家人罢。
回江畔别墅路上，贺千建脑海里循环着这些念头，看着前座靠背眼底黑压压片。
晚上十点，系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贺千建站在露台上，夜晚微暖风吹在身上，花园里盛开鲜花香气夹杂在微风里，暖意袭人，他却微微发着抖，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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