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对贺言风说,目光却已经移向杨蕴,眼尾隐隐有泪光闪烁。
杨蕴见他这副模样,微微别过头,眼底却没有多少情绪。
说实话,当时看到贺千建身划痕伤痕,断条腿躺在花坛里时,杨蕴担忧心疼都丝毫不少,毕竟不论如何,她也养贺千建十几年,哪怕知道他可能背地里做很多不好事情,也想过要点点将这个孩子放下,可这又哪里是朝夕事情。
何况,当时与贺千建惨烈对比,是江臣漫不经心模样。
他打断贺千建条腿,把他逼得摔落花坛,却没有丝毫不忍退怯,仿佛做这切都是理所当然,与她印象里浅笑着干净清隽少年形成极大反差。有贺千建这个前车之签,杨蕴现在最怕就是反差,最不愿意见到就是与自己想象中不同模样。
圈子也就这大,有些事情时半会能瞒,时间长定会露出些什,不可能完全瞒住,何况贺家其实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暂时没有宣之于众罢。
想到远远见过面少年,张言京挑起嘴角,看着比贺千建顺眼多。
别人可能给贺千建给贺家面子,不把贺千建丑事说出去,张言京却没有这个顾虑,听到有人问,他也没卖关子,意味不明地笑声,道:“他闲得没事在家跳楼玩,摔仙人掌堆里,断条腿,医院人给他拔刺都拔台大手术时间,你说有没有事?”
“跳楼?”有人觉得匪夷所思,却没有质疑张言京说是假话,众所周知,他根本不屑撒谎,宁愿交白卷也不作弊,看谁不爽打人都打得光明正大。
有人好奇:“几楼?”
那天晚上,回到房间之后,丈夫就看出她异样,他没有多说什,只是拿出叠厚厚文件,递给她让她看看。
那里面,写是贺千建从初三开始就派人监视江臣,写是他每年与江臣巧合同天体检,写是他曾派人围堵江臣想要打断他手,写是他故意在滑冰场挑衅江臣,回来之后却颠倒黑白……
黑字白纸,每件事情都很清楚,杨蕴拿着这叠纸脑子片空白。之前她知道贺千建表里不,也怀疑贺千闵之前出事和他有关,可那些都没有切实证据,所以她很难从心理上彻底分割与贺千建
张言京嗤笑声:“二楼。”
二楼也能摔成这样,而且跳下去也不看地方,摔在自家里仙人掌丛里,贺千建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
承华众人议论,贺千建并不知道,他此时红着双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贺言风,打着石膏腿和惨白脸色,有几分可怜。
“爸?江臣这对,把推下楼,你们就打算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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