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恰好在江臣另侧坐下,闻言道:“杨姨怎?”
“刚刚在燕大附属生。”江臣睁开眼,脸上浮起笑意,“是个女孩,叫江冉。”
“女孩?”沈旭这才有些活力:“太好,直想要个妹妹。”
江臣
听到好友笃定语气,沈旭内心安定些许,轻轻嗯声,擦下眼睛,不经意看到对面时风钺,才惊觉这里还有外人,而且这外人还直直望着他们,表情晦暗不清,沈旭立刻觉得自己刚刚行为丢人,吸下鼻子,松开江臣。
江臣也顺势放开沈旭,转身看向另边时风钺。
时风钺抱着胸,淡淡开口:“看过他检查报告,没有颅内出血也没有脑血肿,应该没什大事,再过会儿就能出来。”
江臣这才放下心来,在旁长椅坐下,疲惫闭闭双眼,轻轻吐出口气。
熟悉气息靠近,在充满消毒水味道走廊里,在身侧坐下男人身上平时淡得几乎闻不到木质香气,在此时却变得明显起来,像是冰雪过后清晨,阳光温度宜人,绿叶上浅霜渐融,晶莹剔透露水在叶尖凝结,清冽却悠然。
江臣赶到燕二急诊部时,霍博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时风钺已经到,身简单长灰色风衣,抱胸斜倚在墙边闭目养神,而沈旭则蹲在他对面墙角,脸埋在手掌里,看不清表情,气氛压抑而沉默。
听到脚步声,两人侧头抬头,看到江臣皆变神色。
时风钺脸上漫不经心隐去,点漆眸子藏着热意,沈旭直接站起来,手掌放下,江臣才看到他通红眼,青紫脸颊,还有身上大片血迹。
他脚步顿,又立刻加快:“霍博情况怎样?”
只是吸入鼻腔,疲惫大脑就渐渐放松下来,清醒却舒适。
时风钺见江臣往他这边挪点儿,微微绷着下颚才放松些许,抱胸手也放下,他眉梢微挑,压低声音道:“累?”
江臣抬眸微怔,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和时风钺靠得很近,呼吸都若有若无交缠。
“还好。”他不动声色退开些,往椅背靠去,闭上眼:“只是有些担心。”
时风钺看到他眼底闪而过闪躲,嘴角浅浅勾起个细微弧度,凑近他些许,语气关心:“阿姨那边怎样?”
“不知道。”沈旭站在原地,与通红眼眶对比是惨白脸色。
江臣走过去,重重抱住他:“来。”
沈旭抱紧江臣,紧绷身子终于放松下来,直憋在眼底眼泪也滑到下巴。
“都怪……”他有些颤抖:“如果霍博有什事……”
“他不会有事。”江臣拍拍他背,语气坚定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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