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江还是有此担心:“如今中原大旱,关中放粮,怕是调之不及啊?”
救人如救火,真等秦皇收拾完行囊慢悠悠晃过去,怕是人早就凉。
秦皇胸有成竹:“各地权贵皆有余粮,吾以命各地郡守征调借粮,灾后自税赋扣除,必不会流民四起,阿江大可安心。”
严江感觉到不对:“你又做什?”
权贵们肯定有余粮,但让他们拿出来,无疑是可能性不高。
严江轻嘶声,看着奏书上可怕数字,时吃惊。
是他疏忽,这些年有制糖、造纸、戏剧、商税、集市、水车、粮种等收入,少府收入日渐庞大,而秦皇如今又没修长城又没修那遍布关中宫殿群,还没巡游过天下,这两年只有宫殿和骊山陵,他还没那庞大后宫群和子孙群,面对少府这庞大私库,用不完很正常。
“陛下意思是?”严江略略回过味来,阿政这是有钱,想浪啊!
不止如止,他还想在浪同时让天下人看到,并且把这次饥荒救济名誉赚到。
如果阻止——罢,这只铁头鸟撞什都不会死心,劝不动。
然而,在这种麻烦时间里,秦皇毅然做下个决定。
他要再度东巡!
时间,朝野上下瞬间人仰马翻。
连严江都愕然,担心阿政是被现实毒打到,怎能这乱来?
饥荒会怎样?
秦皇只是淡然地将道《迁民令》给他看。
上边写着各地豪强富户姓名、丁口、财富,密密麻麻,
只希望他别又碰到大铁椎吧。
“东巡之时,命诸军携带关中之粮,东出旱地,沿途救济,开放山林,弥补缺失,减免税负,以定流民。如此,阿江可还嫌吾扰民?”秦皇悠然问。
严江微微笑,主动倒茶递到陛下唇边,夸赞道:“陛下城府似海,胸有锦绣,是臣多虑。”
秦皇满意地把茶水饮下。
他从不是个认命人,知道怎在困难里找到机会,所有麻烦都不会是他阻碍,只会是他前进动力。
饥荒代表就是流民,就是混乱,就是危险。
而如今大秦之主居然要在这大荒之年前去六国东巡,这不是添乱是什?
但秦皇理由十分充分:“当今之世,秦国之治未稳,天下人心未安,六国必然乘机妄动,朕巡视天下,既可威慑六国余孽,平定民心。又可施恩于民,以安诸地。为何不去?”
“你就是想出门,找什借口。”严东叹息道,“知道你这来出,有多耗费?”
秦皇气定神闲,翻开本奏书,拉阿江入怀,给他看自己少府收入:“阿江既不许吾广修宫室,又不允吾铸造金人,可知少府所收铜钱已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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