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这次看眼秦皇,终是没有说起什大航海计划,免得牵连无辜。
但万万没想到是,秦皇居然对出海很有兴趣。
“阿江曾说大海亦有尽处,天地亦有穷时,”他意气风发地,在成山顶峰上挥斥方遒,“不如与朕同上大船,见天地尽处,大海穷时,可好?”
当然不好!
严江再心大也没信心用这时木船去横渡太平洋,
在统六国之后,阿政心态就飘起来,几乎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遇到挫折后不再像当年那样愿意认输悔改,而是心想着头铁地推过去,这种法子爽是爽,但后遗症相当大,容易出问题。
而昨天只是被雨淋,他就这改变——太奇怪。
严江甚至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昨天哪里不对,让阿政脑子进水?
于是他小心地试探,问起阿政哪里不舒服?
早上起来后,严江发现秦王有些不对劲。
他这些年功绩,让他很自然地变得独断专行起来,自己劝慰他虽然有听,但愿意修正机会并不多。
就属于那种——知道你意见更温和,但意见更快见效果!
所以他得出结论就是:才是对!
可今天,他不这样。
然后被教训。
接下来日子里,秦皇在泰山立下碑文,番歌功颂德,表示自己统天下后非常努力,亲自巡视远方,在泰山上看得很远,而随行从臣都在敬赞他功业,说他早起晚睡,专心治国,要把这清明统治维持下去千秋万代,天下人啊,你们要听从皇帝教导,才能世代安宁。
再又带着恋人,以种豁达心态,从鲁地往东,游览到海边,顺着渤海岸往东走,经过当年严子路过黄县、腄县。
严子路过黄县时,曾经助力此地开辟晒盐之业,还怂恿这里船长向东去找扶桑之国,可惜被人拒绝。
如今重临,当年船长还在,面对严子,战战兢兢,如同雏鸟。
在泰山役后,他虽然立石刻碑,但并未将那些儒生嘲讽放在心上,只是开始对齐鲁之地进行大规模调整治理。
在这个过程中,他阿政行事手断居然意外地温和起来——他准备迁移齐地权贵富户入关中,但却给人家缓冲时间,没有让他们在秋冬季节迁移,而是定下在年之内,必须迁入咸阳,给他们足够自由度。
这种事情,让严江非常怀疑阿政是不是脑子哪里不对,还观察许久。
还有点就是,阿政和他之间态度,少几份火药味,不再全是那种纯粹对刺激追求和心灵契合,多种委婉——严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如果硬要扣个词,那就是享受。
他不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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