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正想再提些要求,突然听到声巨大水花声,然后便从后门看到花花从王上澡桶中探出个头,耳朵抖抖水,爪子搭在桶沿,对着主人伸头脖子咕噜声,仿佛在说快过来啊。
严江倒吸口冷气,把挽住王上劲手,拖到边,按在柱上就亲。
“够,”秦王政又好气又好笑,“寡人岂会与老虎般见识,你有这闲,不若早些回来。”
严江倒有些不好意思:“这魏地不平,你回去路上,倒要小心些。”
“不若送归咸阳,之后再来?”秦王反手将他推在墙上,低声问。
龙阳君心中叫苦,秦王都这说,他是不能再来,也不知严江能否将画画好。
他退出门外,方感觉得逃过劫,这秦王杀伐太盛,远胜六国君王,也就严子能视为无物,但他随即想到事,背后瞬间被冷汗浸透——要糟,要是秦王见得画像,岂非要完?
内里,秦王转头,便见严江为他递巾倒水,姿态柔顺,仿佛妻子待归。
“阿江又有何求?”秦王接过冷巾,神情高傲,不为所动。
你就是又想离开,前去楚国,别以为寡人不知。
老之用。”
严江补充道:“但身为秦人,你可知要服役几次?”
秦人最重是税收吗?从来不是,最重是服役,从十七岁成年,路得服到六十岁去,这之中只要打仗需要,就得上场。
龙阳君终于面色微僵,摇头看对方眼,无语道:“严子,这些许安慰,你又何必揭穿呢?”
见他动摇,严江正要开口让他去咸阳讨生活,便听得周围又安静起来。
严江略思索,讨价还价道:“那便送王上船?”
秦王乘船而来,自然是乘船而归,鸿沟就在大梁外,天就送过去,也不耽搁。
严江将水碗递到王上唇边,微微笑:“踏山河,平江海,乃王上世之愿,不可改也,吾入楚境,也是为带陛下览江山啊。”
想看遍山河,你不是也想?
秦王政默默喝着汤水,终是拿他无可奈何,低声道:“何时去,何时归?”
“王离魏地去,灭楚时归。”严江早就想好。
在外总不能太久,秦王在这里待个月已是极限,咸阳还有诸多要事处理呢。
于是像小时候听母亲回来就飞快关电视那般熟练地收起画作,继续与龙阳君品水消暑。
秦王既至,龙阳君立刻起身告退而走。
秦王却口叫住他:“寡人即已放魏国公族,尔为何还来此处?”
龙阳君冷汗都下来,伏拜虔诚道:“祈禀王上,小人本想亲自谢王上恩典,然亡国之臣,难见王上天颜,这才前来向严子致谢。”
秦王点头,示意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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