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开口便道:“此人放火烧山,又欲让秦军入大梁,以水淹之,在下发现后,便将此人拿下,前来……邀功。”
他所言直接露骨,却反而更易取信于人,由严江对李左车理解,这事是他想得出来。
“所以,你把他送给?”严江转头看着这少年,觉得甚是麻烦。
“在下相助于秦,只想严子能于秦王些善言,予王侯位,如韩侯般。”龙阳君低声道。
“时机以过,你们既杀秦使,拒降秦,如今到城破后再来请降,未免晚些。”严江幽幽道。
于是严江照作,还拿自己做澡豆给他搓头。
正在秦王思考着要怎把阿江拉下来时,屋外又有人求见严江。
秦王本要开口让蒙毅把人撵走,便听屋外有人高声道:“魏国龙阳君,求见严次卿。”
龙阳君?
那个传说姿容绝世美人?
正说着,便听周围又传来哭声。
严江头皮有些紧:“你定要那对魏王?”
秦王政面露冷笑:“魏人既敢焚山毁林救他,便要能承担寡人怒火。”
这没办法劝,严江叹息声,又看眼院外大树,魏王与众王子形容狼狈无比,被关入笼中,挂在高高杉木上,离地足有十余米,摇来晃去,这夏日蚊虫何等恐怖,这些贵人哪吃过这种苦头,哭声远播。
“寡人倒要看看,如此来,何人还敢烧山!”秦王冷冷道。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龙阳君低眉敛目,温柔道,“再者,若真取河水而灌之,秦可能抗否?”
“且不说坝上有重军驻守,此许魏卒难以靠近,便是坝上民夫,也不是你等能阻,”严江想想,微微笑:“再者,城外有鸿沟,只要再以天罚之术,断山阻水,便能将水再入鸿沟之下,便是有水,也不过没脚过膝罢。”
计终究是计划,离做到还差得远着呢,再说,没有火药想要开坝,那可不是时
严江猛然兴奋,将水舀丢,拍下身上水珠,就冲出去。
秦王看着自己还带着泡沫长发,神情越发凛冽。
……
严江见龙阳君时,心中恍然,请他入屋而坐,而他身后跟着个极为眼熟青年。
双手被束,神色漠然。
严江看着边蚊香,低声道:“你便不能入大梁而居?”
“亡国宫廷,寡人不居也。”秦王悠然道,“待过些年,寡人便在咸阳重建六国宫廷,与你同……”
严江泼水淋他头上,打断他话:“先洗头吧你。”
真是没完,还不放弃呢?
若是旁人如此,秦王政早就放肆大胆拖下去三连,但是这是阿江淋来水——所以,他美滋滋地歪下脖子:“这边些,没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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